走出K&C区的伊万诺娃和别林斯基，尤其是伊万诺娃，兴致不高。

他们的短节目中出现了两处明显的失误，一处是单跳3Loop时伊万诺娃翻身，一处是抛跳3F时女伴因为落冰不稳手扶了冰。尽管如此，IB还是获得了77.96的可观分数，取得了短节目第二的好成绩。

短节目结束后，记者围绕着常林询问了好些问题才走。获得了短节目第四名的程愫弋和江愉则先走一步，因为随后的第二天上午便是双人自由滑。而在离op有一小段距离的训练之中，程愫弋滑到自由滑一半不到的地方便精疲力竭，干呕不止。

不过，她只想确定一个问题。“捻转四周成了吗？成了吧？”少女扶在场边询问道。吴萍放松而含糊不清的态度令程愫弋感觉，她随时都准备改成更加稳妥的捻转三周。而程愫弋从未想过更改。

而且，她选择这套《死神与少女》已经不是出于稳妥的心理了。

“是。吴教练说，会提交包括捻转四周的节目构成。”

“……Suyi Chen and Yu Jian.”

冰面上的两人着红与白为主色调的国家队队服，当被介绍到时，没有任何新意地行礼致意。“他们选择了一套全新的自由滑。而且从构成来看，会成为一个不小的挑战呢。”

日台的六练会在镜头切到选手面前时放出节目的构成。只见冰面上，已然除去外套露出全新考斯滕的少女与青年在完成一套训练默契度的步伐练习后准备连跳。旁边列出的难度动作中，“4 Twist Lift”和“3Toeloop+3Toeloop”十分醒目。

程愫弋的第二跳空成了1T。如此表现，她像是彻底退化到了双人滑的单跳难度，而且还是放在双人滑中都不出挑的水平。

她刚刚起跳时状态太紧了。吴萍在挡板后看着，心情有些凝重。“……而且运气也不好，又是最后一个出场。前面又是IB。”和梁仲冰说话时，吴萍一连用了好几个“又”。

她是主教练，按道理不该后悔。“我有时候还是会想，我这次没能拗他们两个，尤其是小程，其实不也是希望他们豁出去拼一把吗？”结果吴萍发现，她其实不太能豁得出去。

梁仲冰抱着衣服听她讲。“我这次同意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能不能有下次。”吴萍就怕一个不留神，他们的职业生涯就没有未来了，其中特别担心程愫弋。少女今天的状态不算好，这不是吴萍的主观臆断。她作为主教练不是吃素的。

梁仲冰能理解她。“有这种想法正常。但他们是运动员，程愫弋尤其以高标准要求自己。”

“所以我哪里会跟他们说。”吴萍叹气。她从来不是冲着程江的成绩能给冰协和大众有个交待去的——越这么想越容易适得其反——几方面的施压都由自己默默消化了。

不过，这不代表她没有顾虑。“唉……我还没有小程心思坚定呢。”六练结束，吴萍立马整理好心情迎接两人。

过去，程愫弋赛前多多少少会吃个早饭，只不过饭点和正赛相隔的时间要足够。自从发育关开始，她比赛前便都保持空腹，并且滴水不沾。结果今天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不适。

出了冰场，这种感觉似乎又消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不足够叫来队医开出治疗方案，更何况症状不明显，又突兀消失，程愫弋一时间说不上来，别把情况弄得更糟。

“没事。”

心下暗示间，少女对询问的青年摇头。感觉真的消失了。程愫弋心想，这还是第一次因为紧张而身体不舒服。

可以成为宝贵的经验。与欠佳的身体状态相对，她镇定地告诉自己。

自由滑最后一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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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KD总分领先，BJ第二，RK第三。居谢则排在总分第五的位置上，自由滑的发挥终究没有短节目那般惊艳。当下的排名几乎毫无悬念。

最后一组第一位出场的是常静和林臻洋。

“普罗科菲耶夫第二钢琴协奏曲。”藤条解说道，“Jin Chan和Zhenyan Lin本赛季的自由滑选曲。真是相当波澜壮阔，震撼人心的一套节目呢。”

与解说所言不同，此刻的他们颇有几分优雅宁静的味道。常静在林臻洋身前站定，男伴与女伴望向相同的方向，手臂自左侧横在她的肩膀前，手心放在右肩上。这令他们有种历经沧桑，洗尽铅华的静谧之感。

坂井：“两位更改了节目的配置，将抛4S换成了抛3S。”而从赛前六练的情况来看，常静和林臻洋的状态似乎不需要作此更改，抛跳后内点冰三周进行得格外轻松。

随着音乐如同乌云般在头顶弥漫开来，他们不约而同低下头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