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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冻 炭烧布朗尼 1724 字 11个月前

向更衣室。她不仅知道少女会很早到来,自己也从最开始待到了最后。

程愫弋走回。“我忘记和吴教练说了。”她语气严峻,对于自己突然离队一事。

“我看着呢。”江愉回答,“而且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吴教练不会说什么,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准备好,他们滑入了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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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愫弋的状态逐渐好了起来。

“啪”。抛跳后内点冰三周落冰时非常顺畅,这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信步野游的鸟随心所欲地降落于此。黑色的训练服则是羽毛。

然后是单跳训练。首先是一个舒展度很高的1T,然后是2T,3T。跳后外点冰三周跳的时候,程愫弋顺势接了个2T。之后的抛跳3Loop则比抛3F还要好,高远度出来了不少。

练习得心应手的话,即便是少女也能在滑行时露出淡淡的笑,那般由衷地感到高兴。程愫弋没有因为发育关流过泪,也没有因为发育关失去快乐的能力。

她慢慢滑了过来,边滑边思索。那是程愫弋的常态,对她来说,“想”是必不可少的环节。而因为江愉滑行的速度快一些,他们便提前汇合了。

时间已经到了。“我想再训练一会儿……”滑向场边,程愫弋拜托吴萍道。从发育关开始到现在,她再也不能像上个赛季那样,和江愉从开始滑到结束了。现在状态回来些,她便不免想要请求。

吴萍拒绝了她。“今天的份量已经足够了。”她用手掌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小程,我们一起商量好的,谁都不能先破例。”

旁边总是沉默的梁仲冰也不太赞同:“不宜过度训练,调整状态最重要。今天咱们就到此为止。”

“……哦。”

最后,程愫弋也只能小声应道。她本想尝试合一遍短节目,尽管心底清楚滑不完整,但她可以以现在的状态进行一部分训练。只是终究作罢了。

明天她还可以像这样滑吗?

“等到明天就可以了。”而在穿过长廊时,走在旁边的青年低声对她道。

江愉能够理解程愫弋的心情,虽说不是全然,但某种程度上对少女来说,时间是个难以捉摸的残酷的东西。她怕到了明天,甚至今晚——只是因为不上冰,所以难以证明——一切又会遭受一次无情的改变。

不过,他也不会在刚刚的情境里帮助少女争取。只是看着她有些失望地放弃,江愉又不觉得这场妥协值得庆贺了。

“好。”

所以第二天,程愫弋和江愉合了短节目。不过在那之前,他们途经一场小小的闹剧,来自于俄罗斯格奥尔基组的两对双人滑。不过当时程愫弋并没有怎么注意,因为她感觉状态不错,一门心思想着分站赛上短节目的缺憾,而且她也确实不懂俄语。走在她旁边的江愉则若有所感地朝陌生语言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中途休息时,伊万诺娃用生涩的中文叫住了他们,不熟练地说了“对不起”,程愫弋也不会多想。而面对伊万诺娃的道歉,江愉平静地用俄语回复了一句,于是对方也用更熟悉的母语多说了两句。别林斯基则站在伊万诺娃旁边,沉默得像一尊雕像。临走时,他对程愫弋点头,也生硬地说了句“对不起”。

“怎么了?”等他们离开,程愫弋抬头看向身旁的江愉。“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的教练多说了两句,稍微有点不太尊重人。”他回答,“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KD来说。”

格奥尔基组的惯例是,只要每对选手完整地合一次乐,他就会给出一个分数,用以督促组内的选手训练如比赛,比赛如训练。而有时候,具有强烈个人色彩的话语会先分数出口。

“你们有赢过娜塔莎和亚历山大吗?我怎么都记不清了?”格奥尔基能够在保持和蔼可亲的红润脸色的情况下,说出相当伤人的话语。“刚刚输给他们,法国站你们的自由滑被一对乳臭未干的选手超过。嘿,你们二十多年的训练时间比不上一对成立不到两个赛季的搭档?这不相上下的结果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给我打败他们!”这是他的一部分原话。他开始“鼓励”库里洛娃和多布罗沃尔斯基,以一种损害贬低他人的方式。格奥尔基永远不会意识到——年龄、选手的成绩以及俄冰协的默许成为了肯定他的方式——这种方式也在贬损KD两人,甚至延绵到旁边被夸奖的IB身上。

KD和IB是队友,竞争关系,虽然说不上关系好,但也不坏。

程愫弋陷入沉思。江愉简短到有些避重就轻的转述足够她想到很多往事。少女一时间无话可说,眼光很明显地黯淡下去。

“是他们的教练……不太好。和他们没有关系。”而很有可能,这种不那么好的“恶习”会绵延下去,难以更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