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还不至于太过寡淡。相比下来,少女盘中的食物用寡淡来形容都太浓墨重彩了,而且似乎只是平时的套餐交叉出的产物。但程愫弋依旧在细细咀嚼。 “你真的可以提出你喜欢的食物哦?” “嗯。我说了。” 常静看了眼时间,也开始吃早饭。“是因为还没有过发育关吗?或者你是易胖的体质?” “有一部分。”程愫弋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易胖的体质。”调味聊胜于无的食物对少女而言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角色,喜欢的食材则让她感到淡淡的被满足感,不过同样聊胜于无。 至于林臻洋,他要了鸡肉、牛肉和几样水果。“这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吗?”他看向后辈的菜单,“或者是我看走了眼,没看到哪里有特别之处?”这段时间的训练和观察令林臻洋窥见两个后辈个性上的的冰山一角,一大共通点就是低欲望。虽然程愫弋在花滑以外的领域如此,但也有自己的偏好。江愉则像是真的无所谓。 “和昨天的早饭不太一样?”青年笑了笑,“抱歉,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今天吃什么。” 吃完饭,他们各自进行了一些负担并不沉重的陆地训练,在专门分配的训练室里。到了双人滑的时间,一行人便准备去场馆上冰。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江愉望向身旁的程愫弋。“一切都好。”他温和道。事实上,青年还没有完全克服七个小时的时差带来的身体不适感,不过他不觉得这会影响训练。 他也不能让其变成差错。 颠倒的生物钟终于停止发出鸣叫,这个周期较往常缩短太多。当天,程愫弋和江愉在冰面上断断续续地合完了短节目。他们没有避讳抛跳和单跳,其他难度动作则临时默契地作出取舍,不做时就两人并排慢慢滑行着。 一对选手进入冰场时引起了关注。他们有着俄罗斯民族特有的面部特征。女伴留一头显眼的白金色长发,深色的眼眸近黑色,同时有着格外纤细修长的身形体态,脊背挺直的姿态分外舒展优雅。自从第一次在屏幕上看见她,程愫弋便想,她一定经受过非常严苛的芭蕾舞训练。俄罗斯是诞生各种杰出艺术的民族。 而她的同伴相当结实魁梧,肌肉像是斧凿出来的成果,却又并不夸张,黑色的短发微微弯曲,面容严肃得如同一堵灰色的墙。他们的身高是双人滑项目内公认最佳的匹配,女伴的轻盈纤长又与男伴的力量感呼应。他们是当今俄罗斯双人滑的一号位,娜塔莉娅?伊万诺娃和亚历山大?别林斯基,国内一般简称IB。 作为后辈,IB实力强劲到影响了去年常静和林臻洋夺下世锦金的舆论氛围,不乏有人说常林二人不过是“捡IB的漏”,终于走了回运。更何况伊万诺娃和别林斯基都还只有二十岁,近几个赛季近乎制霸每个赛季,因此关于他们“不参赛便等于将金牌拱手送人做慈善”的夸大型说法其实有依据,并非空穴来风。本赛季他们不仅再次获得全俄和欧锦赛的冠军,大奖赛也未尝一败。遗憾的是,两人没有参加大奖赛总决赛的角逐,否则基本毫无悬念,估计又要到手一块GPF金。 他们在少年时代便已成名,却丝毫没有后劲不足的迹象,将荣光继续发扬延绵了下来。 IB两人整理后就此滑入冰场,找到感觉后首先练习的难度动作便是抛跳。一个充满俄式风味——远度适中,但高度很可观——同时质量相当好的抛跳飞利浦三周随着女方的落冰声稳稳展开。 程愫弋观察到了些许细节。“伊万诺娃的腰伤好像比这个赛季刚开始加重了点。”常静滑到了少女的身旁低声道,“要么就是没有完全好。” “……其实也正常。”常静自己腿上有难以彻底愈合的陈伤,林臻洋的手腕也出过问题,当时不得不砍掉许多难度。她也十分清楚程愫弋的处境。“虽然肯定也和他们的教练组有关系,伤没有休养得差不多就上场……” 常静看了一眼江愉,然后转向程愫弋。“像江愉这种比较健全的,其实反而少见。不过确实还年轻,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本钱。” 一旁的青年并未开口。他和少女发生了短暂的对视,然后双方不约而同默契地错开了视线。 而这时,不远处的别林斯基似乎察觉到了常林,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对伊万诺娃说了两句。于是,伊万诺娃听后也对相同的方向投去了注视。 他们滑了过来。“Hello.”高大寡言的别林斯基率先对常静和林臻洋道。此时程愫弋已经滑到了并不遥远的另一侧,和江愉站在一起。 伊娃诺娃则用俄式口音很重的中文对两人打招呼。“你、好。” 他们私下的关系似乎也没有太僵。 “Hello!”常静也是自来熟的性格,打完招呼问起两人休息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