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踪影。程愫弋则在订完机票后滞留了一个晚上,最终跟着剩余的随行人员坐上飞机。她被安排了手术,但心中并不因此感到快乐。 “不能忘。” 然而现在,她尚且没有经历一个重头再来的过程,仅仅是在初步学习的过程中便重复着失败。这是不应该发生的情况,是耻辱。 “……我刚把抛跳后内点冰三周教给你们,现在抛给我看。……” 吴萍的声音传来。 - “哟,终于下训练了啊?” 江愉慢条斯理在锁孔里转了转,将宿舍的门反锁,毕竟他是最后一个抵达的。“对。这段时间会比往常更迟一点。” 江愉的室友付明宇是男单的选手,属于矮子里拔高个的水平,还不足以成为男单复兴的领军人物。而他对花滑以外的事业有自己的考量,因为相貌出色,并且教练许茵有渠道,目前正积极地进行商业方面的合作。 “真忙碌啊。”付明宇看了一眼近来变成常住人士的室友,坐在餐桌旁悠闲地翻着杂志,同时嘴里不满地抱怨。 “这张拍得真不行。” “这张显得我脸大,摄影师干什么去了。” 似乎已经难以寻觅四大洲赛铜牌的高光时刻了。 江愉已经习惯,并且对于对方没有任何意见和感想。他准备进房间。 “跟新搭档训练得怎么样?我记得是叫程愫弋吧?”然而付明宇叫住了他,“那可是个人才,青年组的时候相当厉害。” 付明宇因为年长江愉些岁数,说话时有种跟小辈说教的口吻。“又骗过来一个,和你凑一块正好,不多不少。吴教练不会再想给你换了吧?早点安稳下来才能出成绩啊,毕竟你还年轻。” 江愉带着笑意转过身看他,看得付明宇有些发怵。“我跟许教练接洽过转去男单的事宜。他应该会是唯一愿意接受我这种水平的教练了吧?为了知遇之恩,我也该尽尽力,看看能不能创造点奇迹出来。” 对方表情一僵。 “你觉得呢,我会去男单吗?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所以想向你请教请教。” “……你不太合适。”付明宇紧张地说,“年轻是不错,但身高摆在那里。你要是转去,可能会不太顺利……” 江愉微笑着沉默了一会儿,仿佛等待他更深刻的指教。“我不会四周跳,三周跳都没完全跳明白。许教练抬举我,你怎么也抬举我了?” 付明宇顿了一下,干笑了两声。 “而且,我和新的搭档确实磨合得很好。就算有那个条件,我也不会去的。”江愉笑道,“你放一万个心,就当作闲聊时的玩笑话。” 付明宇不再出声。 江愉则转身,旋开房间的门。 - 达成共识后报名,程愫弋和江愉已经被正式写入了全国锦标赛的参赛名单。同时,短节目选曲也很快缩小了范围,最终定为维瓦尔第作曲,马克斯?里希特重新演绎的《春》。 作为经典曲目,重新谱写的版本具有杂乱而鲜活的生命力,带着万物竭力萌发的野蛮与自由,小提琴发出的略显尖锐的音色像是飞鸟在林间穿梭鸣叫,带给听者和原版的典雅绚丽截然不同的感受。 这也是吴萍想要给两人的赛季之初定下的基调。事实上,她对乐曲的选择,编舞的灵感都不可避免地将源头伸向少女。 此刻程愫弋正埋首于编舞的细节。还没有成为实际化为冰面上顺畅的动作,而她的脑海中已然开始放映起来。 她该如何做,并且最终做成什么样子。目光触及罗列出来的动作名词,少女蹙起的眉心慢慢地舒展开来。 程愫弋感到快乐。因此,胶片便又倒转方向,重新播放起来。像是有人在上面增添了几笔,这一次有所不同,但只会更加精巧。 她要学会它,她必须学会它。无论生活变成怎样的模样,但冰上的那几分钟将永远给予程愫弋无尽的力量。 短节目规定了难度动作,并且会因为赛季产生变化。比如本赛季,短节目固定了一个三组扶髋类托举,一个前内螺旋线,还有双人联合旋转。因此相对只在动作数量上有所规定的自由滑而言,短节目的编排更加束手束脚,但也相对不复杂,着重考察基础。 开场首先是一组接续步,变化极多。吴萍并不吝啬提高难度用以保证定级,因为程愫弋的步伐用刃扎实又顺滑,江愉虽然比不上她,但也不会造成太大的违和。用心磨合,吴萍认为他是能够完成这一套的。 不过,吴萍并没有编入复杂的手部动作。而在衔接的步法方面,程愫弋的部分相对江愉要难。为了吻合春的主题,并且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