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接也没关系。如果不是非常私人的事情。”江愉道。于是程愫弋便也没有再特意寻找僻静的地方。 “喂?” 江愉察觉到,少女的口吻和以往有细微的不同。要熟稔随意一些,更加的松弛。她放慢了脚步。 “你如果着急的话,直接放门口也可以。”而话音刚落,袁安雅便立马表达不满,质问她是不是忙得连当面签收的时间都没有。“……我从大老远赶过来给你当快递员……” 程愫弋连忙否认。“没有。我马上过来。”她挂断了电话。 “是朋友吗?” 程愫弋抬起头。“不能这么说。”她严谨地否认形式,却没有拒绝内容。“她会生气。” 以前她们是对手,现在程愫弋已经不在女单了。如此纠正后,少女露出茫然的神色,眉眼隐隐蒙上黯然和低落。程愫弋不知道现在的两人该如何形容。这种失落伴随着对当下和未来的不确定,具体落实在实际中时,仿佛 江愉的声音则在头顶响起。“那就只在心里想。”他微微眨了一下眼睛,“不会有人知道。” 少女回过神。“……你现在知道了。” “可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江愉好脾气地道。 无关紧要吗?程愫弋想起袁安雅那天坐车回去后,零零碎碎和她多了许多联系,其中很多条讯息询问了关于搭档的事情。袁安雅向来是6G冲浪,比程愫弋这个电子老人消息接受得广和快,况且世锦赛已然结束进入休赛期,她便有更多时间将程愫弋转入双人滑的细节看清楚。 程愫弋知道,袁安雅估计是将对她转入双人滑的怨气转移到搭档身上了。 “不是。”程愫弋轻声回答,“……你不无关紧要。”然后她看向江愉,“我等会要去一趟大门。你可以先回去,或者……” “我会等你结束。” “……好。” 而这次,袁安雅直接让出租车开到了俱乐部大门旁。她的手里捧着上次程愫弋借给她的运动服外套,用专门的纸袋装好。 这次她率先看到了程愫弋。袁安雅先是因为脑海中的记忆感到丢人,然后在纠结中产生了些许期待。 “程愫弋!” 少女听到声音后一路跑了过来。袁安雅远远地瞥见一道身影,然而被近在咫尺的程愫弋遮住了。她侧过身,发现对方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道路,隐入暗沉的夜色之中。 “……那是谁?” 程愫弋拎过纸袋的动作一顿。“我双人滑的搭档。”虽不至于无措,但她感到了些许紧张。 “我还没见过呢。”袁安雅道,“你就把人留在那里了?” “我们等会儿还一起回去的。” 袁安雅一连点了好几下头。“看起来关系挺不错。要不要我和他打个招呼?”她看着程愫弋便无厘头觉得火大。少女花滑上死心眼,生活里考虑得多一点,但袁安雅有时候气结地认为她还不如继续死心眼一点好。 “不用了。”程愫弋回答,“今天时间已经很迟了,之后比赛也能见到。”她解释道,“而且我们两个说话就行了。” “看来是还不能见人。”袁安雅意味不明道。她内心感觉到了些许得意。 “行。……我这个快递员,当得还是比较称职的吧?”然后她露出了“你说不试试”的表情威胁对方。 少女点头,很诚挚地。 她们似乎暂时没有太多话可说。袁安雅刚刚经历了一场结果并不令人满意的比赛,程愫弋则处于新道路的最开始。气氛冷却下来。 “……行。那我走了啊!” 程愫弋对她晃了晃手。“再见。”但她们都没有觉得尴尬和陌生,然后干脆地分别。 - 场边热身过后,二人滑入冰场。 今日的训练内容是跳跃。并且和过渡时期不同,程愫弋和江愉必须要将同步性正式地纳入成功的评判标准之中,而不是在复健跳跃时顺带一提的增色点。 单个完成的后外点冰三周跳很成功。而现在,他们被要求并行在冰面上跳出3T。 “最开始很难形成非常同步的动作。”毕竟他们拥有截然不同的开始,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教练手下训练,接受时也已然产生各自的特点。 而程愫弋和江愉在跳跃上唯一的共通点就是标准度。少女的跳跃高飘远,转速适中,成功时质量非常好,然而训练至今待机长、不敢跳的问题依旧存在;青年的跳跃则在高度和远度上中规中矩,转速是优势,且进入跳跃非常果决,虽然质量不及少女,但很难看到摔倒和双足的情况,稳定性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