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各自炸出两颗玄炽丹,加在一起,李伴峰一共有了二十四颗玄炽丹。 就这么慢慢攒着也不错,加上那颗紫焕丹,能赚九个月的光阴,这么赚下去,一年的修为很快就赚来了。 当然,如果能顺利出手,换了钱,直接回外州,那就更完美了。 把丹药收进布袋里,李伴峰把铜莲花摆在周雨娟的尸体旁边,又把带着血迹的剪刀放在了周雨娟身边。 红莲有所感应,把周雨娟收了,没有理会剪刀。 哐啷啷~ 唱机惊呼一声:“哎呀夫君,快拦住红莲这贱人,她贪图省事,只把尸首炼化,一会却成了两枚玄炽丹,用处却不大了!” 拦住铜莲花? 那么好拦么? 花瓣已经闭合了,李伴峰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 唱机怒喝一声:“这贱人不知好歹,夫君莫怕,奴家代你掌管家法,看我好打!” 一听说要打,铜莲花来了脾气,满身露珠飞舞,不让李伴峰靠近。 唱机勃然大怒:“喂呀夫君,看你把这贱人骄纵成什么样子,而今却不把你放在眼里,待小奴好好管教一番!” 蒸汽翻滚,把铜莲花烧得通红。 铜莲花喷吐露水,打在唱机喇叭口上,叮叮作响。 “哎呀,好猖狂个贱蹄子,”唱机咆哮道,“夫君,助我!” “好!”李伴峰答应一声,撒腿跑到了外室。 唱机嘶声呼喊:“夫君,你往哪里去?夫君,你却把小奴抛下了!” 李伴峰关上了房门,点起了蜡烛,静静的在桌子旁边翻阅报纸。 家事都是人情世故,不是打打杀杀,等她们气消了,再和她们好好谈谈。 等了一个钟头,门外没动静了,李伴峰小心翼翼回到正房。 蒸汽尚未散去,铜莲花还没降温。 唱机轻声呜咽道:“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葬花》。 普罗州最伤情的歌曲之一。 “娘子,不用这么委屈吧?” 唱机哭道:“郎君,你好狠心,那贱蹄子嚣张跋扈,小奴替你掌管家法,你也不帮小奴一把。” 这话说得,好像她吃了多大的亏。 虽然没有亲历战局,但从状况来看,唱机上连个伤痕都没有,铜莲花可还炽红一片。 “家事,都是家事。”李伴峰劝解了两句,却见莲花缓缓打开了花瓣。 莲心之中,有一颗莲子。 铜莲花只吃了尸体,没吃剪刀,按理说,只能炼出两颗红丹。 可等莲子炸裂,蹦出来一只金耳环。 李伴峰拿起耳环看了看,整个环圈,和大洋钱大小相当,中间有一个豁口,是用来挂在耳朵上的。 这耳环从何而来? 李伴峰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只耳环好像一直戴在周雨娟的耳朵上,李伴峰忘了摘了。 铜莲花把尸体吃了,把耳环留下了,这是几个意思? 嗤嗤~ 唱机忍不住笑了:“喂呀夫君,耳环在这窥修身上戴久了,许是沾上了些灵性,红莲倒也中用,把这耳环连着窥修一并炼成了法宝。” 李伴峰问道:“这耳环有什么用?” “这个女子生前是个窥修,有顺风耳的好本事,夫君把这耳环带在耳朵上,那贱妇的技法,也能得来七八分。” 戴上这个就有顺风耳? 李伴峰赶紧把耳环掐在了耳垂上。 虽说没打耳洞,可这耳环很重,挂在耳朵上挺疼的。 倾听半响,李伴峰什么也没听到。 “娘子,这东西不灵?” “喂呀相公,你是宅修,她是窥修,道门不同,机理不同。” 李伴峰摘掉耳环道:“那不还是没用么?” “夫君莫急,附耳上来!” “又要耳鬓厮磨?”李伴峰有点抵触。 嗤嗤~ 唱机有些委屈:“夫君,莫不是外头有了新欢,嫌弃我这旧人了?” “不是嫌弃,是觉得娘子太热切了……” 话没说完,唱机嚎啕大哭:“小奴命苦,小奴命苦啊~~” 嗤啦! 一大片蒸汽扑在了李伴峰身上。 李伴峰浑身剧痛,仿佛脱下了一层皮。 她来真的! 这唱机怎么突然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