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怒操劳。”被人连声指着鼻子追问,矮脚男子也不生气,反而出面打了个和场,和颜悦色道: “付二年盛气强,乍然被自己人捅了刀子,一时间难免失了理智,三哥大人大量,总不可能与这等小儿计较吧!再说疾生带头先行伤人,虽是受人蒙蔽情有可原,但死掉的弟兄们终究是不可挽回的事实,大伙心中有怨在所难免。” 矮脚男子一番话理客观公正,既训了付二又说了疾生,两边都不偏向。可就是这番好声好气,听在众人耳侧,便觉着他们老大为了维护他们还是向易三戈低头了。 如此一来,众人对矮脚男子再生敬服的同时,反倒加深了对易三戈的不满。 他们老大都这么委曲求全顺着易三戈的气儿了,倘若他不知足再挑起事端,恐怕众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良之兄言之有理,疾生有错,待他清醒后,易三戈定会压着他给众位死去的弟兄一个交代。” 认清形势,易三戈也不是莽撞出头的二愣子。抱拳一揖后,往后一退,与尾九郎一同扶起地上满身血伤的昏迷男子。 “只不过,现下疾生未醒有人便要迫不及待地加害于他,此次幸好先察觉了这水中毒药,这般惊险,还尚在你我眼皮子底下。良之兄你说,这般情形,叫我与九郎怎敢再疾生离半步?” 好不容易留了一口气,他绝不允许疾生死在他面前。平复的情绪倏然再起,易三戈目露凶光往众人一一扫去,恨不得将那背后下药之人剥皮抽筋。 矮脚男子——闵良之泯然轻笑:“三哥放心,有你我在此,没人再敢对疾生出手。方才之事便当是一个小误会,水撒铫碎,这误会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好话说到此,闵良之转头对着底下众人肃然道:“今日话放此处,谁若再敢对三哥等人暗下毒手,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一更送去见阎王!” 给个甜枣打一巴掌,在此强腕震慑下,没人敢唱出反调。众人对此事一揭而过,但除了一旁再添新伤的付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与易三戈等人的不对付,所以一出了事,他的嫌疑自然是最大。 对于这投毒一事,大伙看似不知道,但却又似乎都心知肚明,连闵良之心中也已认定是付二所为。 仇恨的种子埋下,付二低头默立,五指按在臂中伤口上,深深地嵌入血肉里, 解决了忽起事端,浑然不察的众人放下了武器,轻松上身一脸的松垮得意。 易三戈看了看周围人的神色,慢慢地松开了拧成麻绳般的眉头,仿佛跟着众人一起,他也放下了对此事的计较。 闵良之歪嘴一撇,抬腿一瞬时扬起的嘴角却忽然凝固,两股传来的沉痛勾起了他不愿记住的屈辱。 “千算万算,不曾料到这破地方竟会冒出个什么‘使君’来,三哥能从那二人手下逃脱,也是命不该绝,老天有眼都在帮着我们。” 想到前夜的惊魂,闵良之平静的心跳仍不可控的漏了一拍。 易三戈眼皮微颤,一双血色眸子在听到那“熟悉”的二人后,顷刻间写满了忌惮之色。 “是啊……若非靠着药物隐匿声息,恐怕我早已身死荒野之中,哪里还能在此与良之兄见面。平日里捣鼓的毒药粉,关键时刻竟成了救命圣药!确实是上天有眼……” 知道易三戈平日里用这些玩意,且他自己也讨要过一两回,所以对易三戈此番说法,闵良之并未起疑心。口中只唏嘘两声,对同样在鬼门关游荡过一回的易三戈竟然别有一番“惺惺相惜”。 见事未败露,易三戈也没松口气,一番摇头晃脑苦涩再道:“当时在李家庄外,我瞧着此二人便觉不对劲。故而才将良之兄的吩咐暂时搁到一旁,当即便决定与九郎跟进李家庄,监视此二人动向。” “哪料此二人武艺高强,一早便发现了跟着身后的我们,悄摸地引人上钩,一招重伤,在其手下,我与九郎竟是连毫无招架之力。” 三言两语的简括,却是易三戈与尾九郎一生难忘的惊心动魄。因为事实远比他说得还要残忍,那恶魔公子只不过随手击来两块石头,便打得他们滚落在地。而后来遭遇的种种伤害,其实全都拜于其手下恶仆,那个叫识秋的邪恶小鬼! 深植在心的恐怖骗不了人,闵良之亦然深有体会。 “还好此二人目中无人,要不然也不能轻易地被忽悠走。”闵良之得志洋洋,武力再强又如何,还不是莽夫两条,被他骗得团团转。 易三戈深深佩服:“良之兄聪明绝顶。我与九郎苟延残喘半条命,为得便是把此二人行径传出去,没想到你与那二人已打过照面……” “不过,良之兄到底是怎么甩开那二人的?发现被骗后会不会杀回来?”话问此处,易三戈面上一片忧心忡忡,装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