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与(看起来完全无所谓的)前男友重逢让你一直膈应到了拍摄结束。 你仔细地补了妆,整理了发型,甚至多喷了点香水。你的行为基本属于亡羊补牢,因为你自己也知道今天不可能再偶遇越前第二次。 其实你捏着粉扑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失落,调整马尾的时候鼻头泛酸,喷香水的时候简直快要忍不住眼泪。 可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除了有些丢人,你本来也不期待什么。 难道不是吗? 走出影棚的时候已经快清晨六点,公司痛快地替你这个无驾照人士叫了出租车,Kelly跟你一起。 你上车的脚步比平时慢,拖拖沓沓的,边走边向四周环顾,补喷的香水正挥发到中调,一起都很完美,但是路边并没有保姆车。 是的,路边没有保姆车,只有一辆招摇的鲜红色跑车,发动时噪音震天,接上你和Kelly共同讨厌的一位意大利模特就走了,留下你狂吸尾气。 你很好奇她的中东男友为什么天黑还要戴墨镜,Kelly认为从他找女朋友的品味看此人很可能有眼疾。 刻薄话很好地分散了你的注意力,你那不讨喜的机敏在这时候格外好用,漫长的回家路足够让你们把讨厌的人挖苦个遍。 出租车快开到家的时候,Kelly的电话响了,来电人是你们共同的经纪人。 Kelly女士翻了个白眼。 电话那边的经纪人语速飞快,你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名字,Kelly也奇怪地看了你一眼,放下手机问,“你关机了吗?Thiao让你看手机。” 哈?你这才想起来,你的手机一直开着飞行模式被你忘在包里。 “抱歉,我看一眼。”你迅速低头翻出手机,关闭了飞行模式。 讲良心话你的朋友从来不多,家庭关系淡薄,是有那么一些追求者,可你喜欢上学长后就不养鱼了。 这是几年来第一次蜂涌进这么多消息,未接来电混着whatsapp,连ins通知都长到翻不完。 你茫然了,索性从未接来电查看起。几十条经纪人的电话里居然夹着一个你意料之外的名字:工藤前辈。 机械划动的手指停了下来,你的心跳激烈,不假思索回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接了起来。 “啊!”你有点惊慌,“前辈,晚上……不,早上好,我……” 你重重咬住舌尖,铁锈味一下蔓延开,你清醒了。 你从来不在学长面前露怯,更不会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你绝不做迎合刻板印象的粉丝。 单纯是被诈尸的前男友和突然主动的学长连环惊吓的。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沉默,你只能跟着不出声。 半晌,他忽然笑了一下,“什么啊,这不是很有活力吗。” “嗯?”你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眼睛有点发红,粉底盖住了黑眼圈,“好像是不错。” 工藤又沉默了。 Kelly听不懂你和学长说的鸟语,无聊地低头刷起了自己的手机。 “前辈呢?” 你迟疑道,“纽约那边都顺利吗?” “马马虎虎。”工藤的声音懒洋洋的,离收声器略远,“解决了。” 工藤的态度让你头皮发麻,你只能迂回地从常见社交话题先开始。 “美东的天气如何?” “很糟糕。” “很糟糕?”你语塞。 “很糟糕。” 这下你没办法了。什么时候连天气都能成为错误话题?两个复读机聊天才这样。 “怎么这个时间还没有睡?” “嘛……”工藤心不在焉道,“赶飞机。” “这样啊,”你掐自己的腿,一阵密密麻麻的痛,“那,是不是很快就能在学校见到了?” 工藤不说话。摆明了就是心情不爽。 你不懂了,难道你这个千里之外的小人物还能得罪他?你何时成为连环杀手了? 你勉强还算镇静,“所以,前辈找我有什么急——” Kelly忽然尖叫了一声。 你脆弱的心脏实在经不起三连吓,险些把手机甩出去。 她骂了句脏话,精心保养的水晶指甲直戳过来,差点在你的鼻尖上戳一个疤。 “开玩笑的吧,”Kelly美艳的脸扭成了毕加索的曲线,手机屏幕的亮光晃到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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