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我们这些使者前锋面前摆架子没什么好处,这数千里的路途我们都走完了,便绝没有一个是怕死之人,只怕不能将我大雍陛下之风仪广步于塞外,堕了陛下的威名!”
自去岁出塞到如今的数月之中,姜唐原本还有几分面对域外国主的惶惑,都已在己方军队的步步推行中不复存在,只有扬我国威的坚定信念。
波调无法理解一个新建立的王朝何以能有这等众望所归之态,却清楚地知道,他在对方展现出来的实力面前,已经没有了任何一点嚣张任性的资本。
他唯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投降。
接受对方开出的条件,亲自前去大雍朝见!
“其实他也不必以这等视死如归的样子行路,”在陆苑赶赴了葱岭之北的山口,见到了这位贵霜王后,便与徐荣说道,“陛下虽有对其震慑威服之心,却也并非要对其赶尽杀绝。”
“陛下既有在西域传授种植耕田之法的想法,令此地三十六国之子民日益归化于我大雍,料来对于这西方之邻也自有一番安排。”
那域外子民的命也是命,既有凉州的以夷制夷之道,在西域和贵霜之地,显然也可奉行此法。
不过,乔琰对其有何种具体的安排就不是陆苑能过问的了,对她来说,在此刻最为直观的收获是,他们要与那前往长安朝见的贵霜军队一道走那条北疆之路了。
这又哪里只是一出行路呢?
波调已经被他们绑上了贼船,那么就算他在半道上发觉,他们其实还没将北疆诸国给重新收复在手,已无有什么关系。
当大批兵马过境之时,大宛、龟兹、车师等国只会知道,在他们尚未收到消息之前,那中原朝廷的兵马已先让贵霜国君服了软,他们便也更没有了什么抗衡的余地。
这条本就更为通畅的北道之路,将会是一条西域各国纷纷来降之路!:,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