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牧刘君郎为鲁恭王之后,师从司徒祝伯休,在天下宗亲中也是一流的,直接剥夺其大司马之位确实不妥。”
“方才在散朝后烨舒又问了我一句,莫非没有这个大将军的位置,她就胜不得袁本初了吗?”
卢植朝着刘虞俯身一拜,说道:“若陛下真觉得未能给烨舒以大将军位,是对其有所亏欠,令她领骠骑将军位之余假节钺,又或是效仿昔年孝武皇帝与霍骠骑之名就是。”
何为效仿刘彻给霍去病的名号?就是在骠骑将军前加“大司马”三字,以示这骠骑将军与他人不同。
当然,此大司马非彼大司马就是了。
刘虞沉吟一番做出了决断。
在第二日的朝会之上,宣读给武将的旨意便是——
以益州牧刘焉为大将军。
以并州牧乔琰为大司马骠骑将军,出征期间假节钺,可享开府募府掾之名,同领凉州牧之权。
以皇甫嵩为车骑将军。
以荆州牧刘表为左将军。
袁术领豫州牧之余加前将军号。
孙策领扬州牧,加征东将军。
当然,今日所颁布的并不只是武将之名。
三公之下的九卿并未全数填补,但有几个名头已可落定了。
比如说被乔琰举荐为弘文馆馆主之一的陈纪,便是九卿之中的大鸿胪,执掌礼宾之权。
执掌财政的大司农位置,则落到了程昱的手中。
掌卫兵的卫尉一职,由刘虞的武官从事鲜于辅担任。
与卢植黄琬等人同往长安而来的士孙瑞为光禄勋。
九卿之下,将往乐平修养的荀爽,领光禄大夫之名,不在朝中任职,加金印紫绶之荣,也即金紫光禄大夫。
荀彧如乔琰先前和他所说的那样,领侍中之名。
按理来说,侍中的作用应当是协助尚书令共议军国大事,但在尚书令尚且空缺的情况下,协助三公处理外朝政务便是。
余者不予赘言。
这些尚且空缺的高位与弘文馆对外做出的募集贤才举动,无疑是一个更让人趋之若鹜的信号。
但不管弘文馆中到来的名士是何种争相表现以图上进的状态,在此时有一队人,在从赵云这里又领取了一队扈从后,从斜谷道朝着汉中方向而去。
他们要去颁布给刘焉册封为大将军的旨意
负责宣旨的乃是在刘虞担任幽州牧时候的从事齐周。
在刘虞即位天子后,他在九卿之中的大鸿胪之下任职“大行”,因诸侯王列侯的敕封与夺爵,都由大鸿胪部门主管,故而这敕封相关事宜,就交到了齐周的手里。
他朝着与他同行的另一人望去,对对方还带着个戴帷帽的姑娘出行益州这件事,简直不知道该当如何评价。
若是如乔并州那般……不,便是如那位新被委任为凉州别驾的陆夫人那样的,齐周自觉也没必要说什么。
可他分明只见到被此人带来的姑娘连面容都并未露出,又对这位同行之人以“老师”相称,听起来便像是那并州的乐平书院中的学生。
再说到他这个同行之人,齐周就更觉得有些莫名了。
此人的名字,在乔琰麾下好像实在不能算是出名。
按照他对自己的介绍,他自称名叫李蒙,表字公明,乃是司隶人士,早年间就投效去了并州。
齐周与他在谈话间问及,何以早前并未听说过他的名字。
那李蒙抚着胡须说道:“也怪并州有才之人甚众,才令我无有展露才名的机会。好在此番往益州一行,原也不是什么要务,正适合我这等闲人。”
这个理由吧……勉强也算说得过去。
但齐周自从跟着刘虞来到长安以来,很觉自己一个幽州荒僻之地的州府从事,一跃而成九卿的属官,在行动之间绝不能有任何的错漏之处。
起码不能留下让人针对陛下的把柄。
这样一来,他就将这次前往益州授官就看得尤其重视。
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这位搭档可能就是来游山玩水的。
可琢磨了一番乔侯让出大将军位置的举动,这种只派了个应付差事的人同往,也不难理解。
齐周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
看来和刘焉打交道的事情,只能交给他了。
李儒远远望见他的这个表现,摇头笑了笑。
既是要在乔琰麾下做事,他显然不能再用李儒这个名字,但也不必像是乔琰所说的改儒为猛。
他在出行之前敲定了那个蒙字,取的就是个蒙混过关的意思。
贾诩觉得李儒要等一个合适出手的机会,是态度消极的表现,要李儒自己看来倒也未必。
就比如说乔琰要借着让位刘焉大将军,从而给自己谋求更高的位置,让“大司马骠骑将军”变成名副其实的大司马,李儒就当即接下了往益州一行的任务。
与他同来的乔亭问道:“老师为何让我以这等戴着帷帽出行的方式跟随,而非改扮男装,让自己变得更不起眼一些?”
李儒漫不经心地回道:“你此番前来就是多看多学,我要做的也是一击即中之事,就当我们是这队伍里的累赘就好,没必要非要看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