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识已成,唯独欠缺的不过是实战经验而已。
只可惜仅靠这一个照面之间的目光打量,乔琰也看不出他的性情深浅。
唯独可以确定的是,她或许距离达成自己的目标并不算太远了。
她收回了几分揣度对方的目光,继续开口道:“我在信中诚邀仲德先生前来濮阳一叙,那么足下不妨猜一猜,我下一步该当做什么?”
这话便等同于是个对同行之人的考验了。
程立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考校意思。
通常来说,这种考校更应该由年长者对晚辈提出,但在乔琰如此发问的时候,程立却觉得这好像也未尝不是一件理所当然之事。
谁让对方此前的作为已经足够让人将她当做平辈论交之人。
他看了看这屋中,见桌上正摆着一张地图。
这只是一张大汉境内随处可见的舆图而已,上面并没有任何的标示,能让他从中看出对方的行动倾向来。
但程昱倒不怵这个问题。
在薛房动身,他和典韦尚在东阿滞留的这段时日内,程昱将乔琰的这些举动串联在一处,再结合平定兖州黄巾之乱的目标来看,凭他的才智并不难推演出乔琰的下一步行动。
可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倘若他不知乔琰倒向梁仲宁这黄巾渠帅的行动中其实还存有内情,他只怕也猜不出对方的心思。
兖州黄巾被她的连环计骗到这个地步,输的一点也不冤枉。
他大步迈出,走到了那舆图跟前,果断地伸出手指,点在了地图上的一处,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观足下意在长社!”
颍川,黄巾与汉军交战之处——长社。
也是颍川黄巾渠帅波才,围攻大汉左中郎将皇甫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