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郁声:“上厕所。” 莱茵:“真的还是假的?” 郁声瞥了她一眼:“你要和我一起?” 莱茵冷脸,对这个显然是口嗨的问题,竟然认真思索了半分钟,然后摇了摇头,说:“你自己去。” 郁声:“……好的。” 四号车厢这条路很长。 索尔靠在过道上,过道没有灯,索尔一直拿着终端,像在等待着某个命令。 郁声向他点头:“老师。” 索尔微微颔首,他一如既往的沉默和话语简短:“不允许随意走动。” 他的眼神和第一次见面那样,审视着郁声,就好像在审视着什么东西一样。 郁声:“我要找人。” 索尔:“下车找。” 郁声:“很急。” 索尔:“这个车厢没有人。” 索尔并没有阻拦郁声,郁声一瞬间,就明白了,索尔为什么会停留在这里。 ——他们知道这辆车上有异形。 在他们变异之前,亦或者是他们变异之后。 郁声原本向前进的步伐停止了一会,她问:“您怎么知道的?” 索尔:“视觉,嗅觉,听觉。。” ——有的异形像腐朽的尸体,有的异形像迷乱的霓虹灯,有的异形像潮湿的海,有的异形像同伴的血,索尔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他难得的,话多了起来,像一个真正的老师那样,对郁声说:“如果你经常和异形打交道,只要侥幸活下来,总会知道的。” 郁声:“进了伊甸园,就一定要和异形打交道吗?” 索尔的目光,直直落在车厢内。 他第一时间觉得这个问题荒谬,只有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才问的出来的。再然后,他又感受到了不可抑制的悲哀,但这种悲哀转瞬即逝,他又恢复了正常。 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 索尔说:“活在这个世界,接受所有的馈赠,就要承受应该承受的一切。” “你说的对。”郁声向前行走,她今天不开心,说出来的话都带刺,“是的,确实应该承受一切。” 要不是考虑到这个世界的局限性,她现在已经披上马甲开麦骂人了。她这几天,已经被这个世界的价值观洗脑的厌烦了—— 难道生命是可以被随便牺牲的吗? 难道那一车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还整天团结,团结的,比她那个不发工资的前俱乐部还虚伪。 玩个游戏,为什么还要平白无故被刺痛—— 呸! 索尔把目光,全部放在了郁声的身上,“你想干什么?” 郁声拿着绿色的水果刀,说:“上厕所。” 索尔:“那你拿刀?” 郁声冷笑了一下:“生性爱刀。” 索尔盯着她几秒,像是妥协了一般,说:“如果你也被感染,我会把你和他们一起解决掉的。” 郁声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老师,你放心,我只是一个单纯的过路人。” 索尔看见郁声整理衣服的时候,袋子里一闪而过的蝴蝶发饰。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再阻止郁声,他腰间别着一把枪,那是他在郁声面前,射击别人用的枪。 那些异形似乎听到了这些对话,朝着郁声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几个人凑在一起,超过十只眼睛望向郁声。 这并不是什么轻松的氛围。 索尔看着郁声的背影,那个短头发的少女踏着地板,每一步都带着怒气,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她的背后是黑白颜色的,很整齐的黑白条纹,上面的图案,是泡沫形状的花纹。 那道身影,像自由的风,像一阵火,像……蝴蝶。 索尔拿着□□□□,它虽然袖珍,但放在手里,就像一阵风一样。这是一款很适合收藏,并具有特殊意义的枪。 他第一次出任务,就用这把枪,结束了自己同伴的生命。 终端似乎亮起了。 索尔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可以开始清理的信号。 他望向车厢内部。 郁声今晚变得很暴躁,她走过去,看了一圈,凑的很近,然后,手一拎,把一个白衣服的人,往后面扔。 白衣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落在地上的时候,口上还带了一个粉红色的口罩,他左看右看,满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