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祁临真是她记忆中的那个祁临的话,这时应该会听到这种话先摁两下太宰的头发:“茶里茶气的,你想做什么老实交代。” 但她不是,她就单纯地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宰只是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发:“在我身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哦,反正祁临明天就会恢复的吧。” 道理确实是这样子。刚才她还那么说。 只是记忆中的太宰跟眼前的太宰对比起来太强烈,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那种她在拈花惹草的错觉又来了。 怎么会这样,下次愚人节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玩了,虽然现在不知道到底谁搞的鬼。 “祁临,”她在思绪混乱中听到太宰在她耳畔道,“可以别再想那家伙的事了吗?我会嫉妒的。” 祁临很想问你是故意要说成这样的吗,可是她现在说不出来话。 一开始只是普通的唇瓣相贴而已,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也越来越深入。 这种明明是想要说什么抗议却被趁虚而入的感觉,尽管记忆里没有印象,但是被身体机能记住了似的,没有生出一丝排斥的念头。 若是放任不管下去的话,好像会触发更危险的发展,所以祁临还是艰难地推了推太宰。 太宰还算听话地停了下来,只是看上去还是那样委屈:“因为想不起来,所以无法接受我吗?” 他在演我吧……? 这回就算因为缺氧有点晕乎,祁临好歹还是反应过来了。 只是都亲完了才反应过来,这个反射弧还是太长了啊祁临!她在内心如此吐槽自己。 可能平常她就是这样纵容太宰的,所以才会这样。 不可以。 属于另一个祁临的记忆告诉她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让太宰得寸进尺。 祁临:“如果不接受你的话,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所以你不要趁机演戏。” “我没有啊,”太宰还在否认,“我怎么会有‘就算祁临对太宰的记忆是另一个人的,我也有办法上位’的想法呢。” 祁临:“……这位太宰同学,你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嚣张地暴露了。” 也是,都是太宰,怎么可能不翘尾巴,只是方式不太一样罢了。 觉得这样的太宰也很可爱的她,也有哪里被同化了吧。她默默地捂住了脸。 “为什么要遮脸,祁临,”太宰还在貌似好奇地发问,“果然是我比较好对不对?那边的幼稚小朋友只知道如何惹人生气来夺取注意力而已啦。” “那也是你可能做出的事,”祁临提醒道,主要是还是想不要让太宰太得意了,“不是把另一个自己说得好像一个小学生就不是你了。” 太宰才不管那么多:“谁让现在祁临记得的是他。” 她无奈地顺着太宰的话道:“是是,你最可爱。” 太宰:“只有可爱而已吗?” 祁临心想难道她还得把所有褒义词都来一遍,这是不是太麻烦了。 于是她直接道:“可爱是最高级别的形容词,其他词在可爱面前都不堪一击。” 她还有点担心这种话对太宰不会奏效,可是太宰真的接受了这个说法。 太宰:“诶,如果是祁临说的话,那只有可爱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回事,恋爱中的太宰好好骗! 祁临眨眨眼,决定还是不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好骗的太宰拉着她的手:“那拥有最高级别评价的我,对祁临做什么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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