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乔看见牧迟那张臭脸时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她一个箭步来到他身前,神挡杀神的魔尊都被她吓得退了一步。 “你去哪儿了!我着急死了。” 牧迟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罐装咖啡。 周芷乔松了口气,踮脚张望了下他的身后:“西塞尔呢?没跟你在一起吗?” 牧迟拉开易拉罐,眼皮耷着绕过她,漠不关心道:“没见到。” 周芷乔生怕赶不上比赛,看了眼好整以暇坐下来的牧迟,眼巴巴地对他说:“那你帮我找一下?” “关我何事。” “别啊。”周芷乔扒拉他的衣袖,“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尊上,好尊上,你快帮我搜搜。” “麻烦。”牧迟不胜其烦,直让她放手,没好气地嘟囔了句,还是外放神识四下搜寻,不过顷刻就锁定了位置,“这附近有个叫‘夕拾’的地方,似乎是个书屋。” 周芷乔如释重负:“原来跑那去了。” “夕拾”是一个姓刘的老大爷开的二手书屋,他退休后就一直在那儿了,没事就搁店外坐着,装瞎子拉个二胡骗点零用什么的。 周芷乔往外跑,半路又刹住:“一块儿去吧!一起去看半决赛!” “没看头。” “哎呀去嘛,”周芷乔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持续输出,“紧张刺激的战斗,精彩不容错过!” “分明就是废物相争。”牧迟大不情愿,还是由着她往外拽,看来是昨天那一觉给他睡饱了,大佬心情不错。 一到车前,牧迟轻车熟路地走到副驾驶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快睡着的周知澄:“你出来。” 周知澄一下子就清醒了,看了看牧迟那不容置疑的神色,乖乖地下了车:“好嘞,哥。”虽然他不知道这位哥到底什么来头,但直觉和他姐的谄媚态度告诉他,这位大概率惹不起。 等牧迟心满意足地坐上副驾驶,周芷乔便驱车前往二手书屋。 果不其然,那刘大爷还是戴个黑墨镜,坐在店头的板凳上,不过今天没拉二胡,改弹了个琵琶。 “刘大爷,您还挺多才多艺的嘛。”周芷乔下了车跟大爷打招呼,“我一个朋友在您屋里,我去找找他。” “你是说那蓝眼珠的老外吧?就他一个人,在最里头。” “好,谢了大爷。”周芷乔路过刘大爷,这才发现这老头凳子后放了个小音箱,播着琵琶乐,合着他还是个假弹高手。 无论从相貌、身材还是气质而言,西塞尔都是万中无一令人心甘情愿拜称神祇的存在。他站在书架前垂眸看书的画面很难不让人想起古老而典雅的壁画,而他本人正如一段文明那样璀璨高贵。 [这种长相是真实存在的吗?] [难道庚位面人均长这样?太好看了我去。] 神明的嘴角轻勾,目光微漾。 “你这样看书很容易脊椎病的。”周芷乔诚恳地和他说。 西塞尔从书上移开眼,语气还算温和:“或许你闭嘴会更好。芷乔小姐。” “……”周芷乔挠了下头发,直入正题,“走吧,我带你们去看新生试炼赛。” “那是可以预见的无聊。”西塞尔说。 “你在这都待一上午啦!你看这书堆的,不是吧,这就看完十来本了?” 西塞尔瞥了眼那垒起来的书:“恩,我倾向于慢慢细品。” 周芷乔听这非人也的发言,嘴角不由一阵抽搐,拿过他手里的书抱在怀里:“人刘大爷这么多年攒这点书不容易,你一不留神全给他看完了,还一本也不买,多不好啊。这样,你还想看什么我给你买了,回家你再慢慢看,成不?” 西塞尔似乎觉得她言之有理,微一点头,抬手放在身前的书架上:“那么除了这一架,你都给我买了吧。” “……” [好你个西塞尔,不赚钱不知道无产阶级的苦了是吧] [我现在马上就要加入光明教会打击黑暗势力!] 周芷乔挤出笑容:“这次时间紧迫,我先把这本买了,其他的下次一定,先走吧,啊。” 哪知这位先生却放声笑了出来,他冰冷颀长的手裹住周芷乔的下颚,拇指指腹在她的下巴处摩挲着,满是笑意的眼神里还充斥着几丝阴鸷与可见的占有欲:“劝你最好不要有那样危险的想法,亲爱的芷乔小姐,我可不愿意看见你的尸体——除非你将埋葬在我的领域。” 这话的信息量不少,搅得周芷乔一阵毛骨悚然,她抖了抖肩膀,挣开西塞尔的桎梏:“大白天说尸体也太不吉利了吧,走走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