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左右自己命运!”洪四叔意味深长,小声说道。 “小弟心思缜密,我们稍有不甚,他多半会起疑,到时候,无法向他解释!”程璇依说出心中所想。 “到时候,真瞒不住,再告诉他,就说是我,不让告诉他的!” 洪四叔端着茶,说完之后,小口喝茶。 离牧边城,百里左右,谷鱼正手提酒坛,坐在早已破败的小院中。 他有些惆怅,又有些怀念,还有些失落。 他看着小院中,杂草丛生,院墙倒塌数处,正房的房顶,多年失修,漏雨漏雪。 三间正房,早已破破烂烂,房屋石墙,已开始掉墙皮。 此处小院,正是谷鱼八岁前,跟随洪四叔避难,所住的小院。 谷鱼所有的童年记忆,皆在于此,然而小院虽在,但早已物事人非。 稍坐片刻,谷鱼喝完最后一口酒,轻轻放下酒坛。 他长叹一声,起身向院外,飞身而去。 谷鱼独自一人,走在村庄各处。 脚下原本的乡村小路,同样被杂草覆盖,只能凭借童年记忆,沿着小路走。 他一边看向村中,那些破败的房屋,一边漫步,走在杂草中,四处观望。 此时谷鱼,停下身形,站在一个更加破败的小院门口。 他望着院墙,以及房屋,早已倒塌一大片,院中杂草,覆盖整个院落。 望着小院,此时谷鱼,想起那位蹒跚的苗奶奶。 那曾经熟悉,佝偻的身影,好似站在小院门前,依然拿着白布包,静静等待着。 每当小谷鱼,路过门前,她总会向他招手。 她再将手中的白布包,塞到谷鱼小手中。 而那熟悉的身影,便会轻轻拍拍谷鱼,那小小的肩膀。 她会一脸微笑,轻声说道:“小鱼儿,快快长大,长大以后,就不会生病了!” 此时谷鱼,想起那佝偻的身影,双眼有些湿润。 双眼模糊之中,好似看见那蹒跚的身影,正柱着拐杖,仍然拿着白布包。 她在向谷鱼,不停招手,示意谷鱼过去。 世间总有人,站在那里,抚慰幼小的心灵,便如暖阳入心。 那一丝丝温暖,让小小冰冷的心,逐渐融化,开始有序而平稳,不停跳动着。 谷鱼双眼流泪,突然飞身而起,向远处山林飞去,他想早些见到苗奶奶。 山腰一处,开阔地带,一个杂草丛生的孤坟,正面对着山下。 然而山下,如脸盆的山谷,却曾经是兵家必挣之地,埋葬着无数将士们的尸骨。 谷鱼小时候,苗奶奶总跟他讲,她只有一个心愿。 如果她死后,能埋在山腰,面向那片战场,她就心满意足了。 当年苗奶奶去世,被小谷鱼发现时,她早已死在房中。 那个冬天,小谷鱼跪在冰冷的土炕前,哭的跟泪人一般。 等洪四叔找来,他才哽咽着结结巴巴,将苗奶奶的心愿,告诉洪四叔。 洪四叔便将苗奶奶,埋在山腰,让苗奶奶,永远望着山谷,因为山谷里,有她的亲人。 此时谷鱼,取出水果等祭品,又取出酒坛,轻轻放在坟前,再摆放好。 他点上三柱香,方才一边拔草,一边碎碎念叨着。 等他拔完草,又取出锄具,为苗奶奶的坟头,添加许多新土。 休整完坟墓,谷鱼方才取出许多纸钱,跪在苗奶奶坟前。 谷鱼右手食指尖,突然生成一个火苗,点燃几张纸钱。 他才拿起一叠纸钱,一点点撕开,一张张放入火中。 一边烧纸钱,一边流着泪,对着坟头,他轻声告诉苗奶奶。 他知道爹娘是谁,爹娘被人追杀,他们一样死的很惨,至今尸骨无存。 从早开始,未见谷鱼的二女,有些担心。 入夜时分,二女跟随洪四叔,回至怡情小酒馆后院,仍未见到谷鱼。 洪四叔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她们,早些歇息。 他便回房间休息,二女留在院中,等待片刻,仍未见谷鱼身影。 “这家伙,一天没露面,不会干傻事去了吧?”有些担心的纪雨馨,着急询问道。 “放心,他不是那种,冲动之人,咱们去一个地方看看!” 叶鸿灵回答完纪雨馨,顺便猜测道,却未讲出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