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什么?她还没检测完呢!
稚唯一个激灵回神了,连忙拦下夏翁:“别啊大父,我还没忙完!”
“
你看看你这样!还忙什么忙?赶紧睡觉去!”
夏翁指着黄昏下的水盆,让稚唯看她自己眼下的青色,虎着脸赶人。
稚唯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为避免被认为是走火入魔,她无奈答应下来:好吧,那我睡一觉再起来干……但是大父!我好不容易分出来的粮种,你可别给我弄混了啊!?_[(”
老者头也不回,摆摆手示意自己听见了。
稚唯一放松下来,当即哈欠连天,“那我去睡觉了,大母。”
夏媪好笑道:“快去吧,等会叫你起来吃饭!”
“我不吃了我不饿……”
稚唯嘟囔着溜进卧室,一头倒在床上。
韩林目送小女子进屋,见夏媪准备淘米,故作开玩笑地问:“夏阿母,阿唯现在分得清五谷了?”
“嗯,熟的可以。”夏媪没当回事,同样玩笑着回道。
可是以方才阿唯的言语态度,分明是对她区分出的粮种好坏尤其肯定。
这是为什么呢?韩林若有所思。
稚唯一觉睡过黄昏和黎明,第一天晌午才醒。
她本打算继续去检测“药植”,没成想,夏翁和夏媪不在家,韩林却在。
“林阿兄有事找我?”
商队历经一个冬天的沉淀,在咸阳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现在正是韩林忙碌的时候,大白天却闲散在家看书,除了是因为特意等她,稚唯想不出别的理由。
韩林:“确实有事。”
过去的秋冬时间也是韩林和夏稚唯的合作磨合期,他们摸清了彼此的品性,对各人要做的事,心里的理想等等,皆心里有数。
加之以夏子推为纽带的人情、利益关系……
他们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于是,当韩林发觉稚唯身上的异状,便没太多顾虑,直言问道:“我想知道,阿唯是如何区分粮种优劣的?”
稚唯也在左右考量。
她早些时候五谷不分的情况是蒙恬等人都知晓的,无法撒谎。
她是可以说粟稻等粮食同样是药植,以此把这项能力推到“得天所授”上面,但……恐怕在这个时代没几个人会相信这种说法,而且还可能会与她一直营造出的“她已不能随便与’天‘沟通”的意象相违背。
系统和药植品种检测插件是无法透露的。
所以,她根本无法用普罗大众能接受的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会区分粮种好坏。
虽然她一口咬定,坚持“粮食同样是药植”不是不可以,但如果能有更好的说辞……
稚唯看着主动送上门来的韩林,眨眨眼,露出了良善的笑容。
韩林:“……?”
没有第三人在场的粮仓,稚唯向韩林展示着整个检测的过程。
“看,就是这样!”
可在韩林看来,小女子就是用手触碰着一根玉延,并盯着它看了不到一息后,然而告诉他这根玉延的品级很普通……
韩林:“???”
带着商队走南闯北,应付过冠冕堂皇的贵族,打发过说着土语的越人,甚至跟面相异于中原的“蛮夷胡人”打过交道的青年,诡异地陷入了无言的状态。
“那么,”韩林艰难地问着废话,“阿唯是怎么做到的呢?”
“不知道。”稚唯理不直气也壮道,“反正我就是会了。”
韩林:“………………”
缄默半晌,韩林颔首,选择放过自己,自说自话道:“明白了,是因为阿唯心善,无意间救助了一位流落人间的仙家,对方投桃报李,传授给阿唯识别粮种好坏的能力。”
稚唯听着这很有时代特色,并充满寓言味道的“一句话小故事”,缓缓笑起来,主动配合道:“需要怎么做,我都听林阿兄安排。”
“那阿唯就‘生病’几日吧。”
韩林也不客气,说到底他这样做都是为了给稚唯打掩护。
“好,”稚唯快速想出几种令人表面上变得虚弱的办法,并努力完善细节,“喝药的话会有药渣残留,还是扎针吧,我会暂时用针刺手法改变脉象,让自己‘卧床不起’,到时候麻烦林阿兄替我延医问药。”
韩林不禁侧目,清咳两声道:“倒也不用对自己这么狠,装一装就是,我会在外面散播言论,你在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恐怕不行。”稚唯耸耸肩,提醒道,“林阿兄忘了?我与太医丞夏无且有些交情,若是听闻夏家请医,他怕是会主动前来。”
韩林皱眉,喃喃道:“确实差点儿忘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稚唯一人都知道,夏太医好糊弄,可他所代表的是秦王政。
这就意味着,他们的谎言需要瞒过秦王政才行。
韩林对此并不紧张,反而笑起来:“看来我们得把这场戏做得漂亮一些。”
“尽力而为即可,不用太过较真。”稚唯也不紧张,宽慰道,“稻麦等粮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