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弹深深潜入墙体,在冒出白烟后才将将卡至冰体中,离织田作的胸口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织田作愣了下。“我忘记我用不了【天衣无缝】了。”

他下意识解释着,他是因为脑海里没有闪现出那样的濒死场景才敢这样大胆地露出胸□□击的。

他转头看向刚刚出手的凯亚,凯亚手上还烧着冰气,神色在他看来的一瞬有些冷,对上他的目光后却已经弯着眼温和地笑了起来。

有些眼熟。

织田作想。这不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了。他好像下意识觉得这位愚人众的青年有些像一个人。

喜欢笑,挡着一只眼。有种神秘的气质。

然而事实上是,他的生命中

并不存在一位会让他在这种时候突然想起、并且会觉得【我不顾自己的身体这样做了受伤了,他肯定会很生气】的那位朋友。

织田作不知道自己在下意识向谁解释。

他只听到另一边子弹贯穿晶核破碎的脆响,他一下回过神来。

再看。

就已经觉得那不远处笑着的、只一只眼看着他的青年很陌生了。

织田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叹气,他只是按住了担忧地冲过来的中岛敦。平静道。

“问题解决了。我们继续走吧。”

————

“拍卖会在剧院吗?”

鞋底吻上洇深的红毯,在鞋跟踩下后,血液便从吸饱液体的红毯下溢出,沉红的浆体慢慢在木质地板上溢散开,流入砖缝,有如血管一般缓缓向外流淌,跌落阶梯。

最终落在阶梯下重重的尸身上。

空和异能特务科说过不用派人过来,但是他这边的话也并不能做主,异能特务科似乎仍派了人在剧场外的暗处守着,轻而易举就被井盖里的老鼠得知了行踪,而后利用些混乱的□□、失措的市民,人海急急一冲,几声枪响爆炸。

断壁残垣下便累着尸身了。

不同的人费奥多尔都找了不同的麻烦。

因此一路走来安安静静,平平缓缓的。费奥多尔落下最后一步,鞋跟敲在红毯,又慢慢落下,血液无声无息地以他的脚为落点从红毯下流开,又隐隐润湿他黑色的鞋跟。

费奥多尔垂下眼睫,微微带笑,最后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夜安。先生。”

“看来很荣幸,鄙人似乎是第一个到的。”

门后,空旷的剧场空无一人。只有一束光打在台上。

偌大的一个舞台,只有一个拍卖桌落在垂直的舞台光下。而桌子上坐着一个黑发男人,百无聊赖地靠着一个透明的展览箱,翘着二郎腿,手就撑在展览箱上。

听到推门声,男人撑着头慢悠悠抬起眼。

“哟。”

伏黑甚尔挠了挠耳朵。

“我以为人都死完了。”

“还有人来参加这个拍卖会啊。”

费奥多尔像没听到男人恶意的声音,脸上还是带着那样从容的微笑,他笑起来时眼睫会微微掩着深邃的眼,看着优雅又神秘,他好好将门关上了,隔绝了外部嘈杂的声音后他才缓缓开口,保证自己的声音能在空旷的剧场传到台上。

“您是这场拍卖会的拍卖师吗?”

费奥多尔拾阶而下,慢慢走近。

而伏黑甚尔深深打了个哈欠,慢慢直起身。“嘛,随便你怎么称呼。”

“保安、守门人、保镖,”

“拍卖师,或者——”

伏黑甚尔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顿了下,露出恶意的笑,“宝物本身。”

费奥多尔没有理会男人一长串的比喻,只是温和道,“您开价多少呢?”

伏黑甚尔又

懒洋洋地撑头在展览箱上了(),透明的箱体里就是被悬挂放置在灯链下的天逆鉾。

鄙人需要借用您手下的东西来帮助一位友人重获自由之身。

费奥多尔耐心地解释着。

然而男人只是无所谓地挠了挠耳朵。你能给多少呢?

您能想到的最大金额?(),您想得到的最高地位,我可以帮您让您成为禅——”青年话音一顿,隐晦道,“您家族的掌权着。”

伏黑甚尔瞳孔微缩,在陀思微笑的目光中慢慢咧开嘴角,“真让人心动啊。”

“但是——”

“我不和藏着掖着的人交易啊。”

破空声骤至,在空中凭空出现一只手探向透明展览箱时,伏黑甚尔眼还盯着陀思的,然而身体却像长了眼睛一样,眼并不下瞥在箱体上撑头的手肘就瞬间下压击破展览箱,玻璃碎片连着灯管破碎的电光同时炸开,不过一瞬伏黑甚尔便抢在那突然出现在箱侧底手之前夺走了箱体中的天逆鉾。

同时,出于杀手直觉地,伏黑甚尔下意识转腕,手指微动,狠戾地划向那突然出现的一只手。不留余地地斩杀。

冷然到刺人的刀气骤然逼近皮肤,让人毫不怀疑下一刻这突然出现的手腕将一刀两断。

“哎呀呀——”

然而陌生的男声突然在身侧响起,随着一卷白袍晃过眼前,在那刀锋逼至手腕肌肤的瞬间,那白色的西装袖口下突然滑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挡住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