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了充当城门的所在,皇万千纵目左右顾盼,向楚惜刀问道:“咱们这都已经进了城了,他们怎么知道咱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们怎们能确定咱们到底在 城里待了多久了?” 这个问题,楚惜刀同样有些想不通,又问了问铁树。 铁树笑了笑,指着旁边跟城门外面值守队伍穿着同样制服的队伍,道:“到了那里,你就明白了。” 楚惜刀看到,很多刚进城的人,都排队去那里像是在领取什么东西。 楚惜刀留意了一下,从他身边不远处经过的人,发现那些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个火柴盒一样大小,不知道什么材质制作的东西。 像是用某种细藤条,或者树枝编制的东西。 带着满心的问号,楚惜刀几人也排到了领取东西的队伍里。 不多时,他们也来到了领取处。 领取处,桌子后面,大大咧咧的坐着一个貌似头领的人物。 那货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不知道在做什么梦。 桌子旁边的地上,爬伏着一个牛一样体型的凶兽,也在打盹儿。 那凶兽,脑袋有点像狗,但是身子又跟猫很像,尾巴也类猫。身上的毛,跟牦牛一样,很长。 铁树向楚惜刀示意了一下,亮出了自己在城门外,用一百币买来的通行令。 楚惜刀几人,也急忙拿出通行令。 有一个士兵打扮的绝地男子上前,验过几人的通行令后,朝桌旁另外一个士兵使了个眼色。 那个士兵点了点头,在那头凶兽身边蹲下,同时从怀里取出一个,楚惜刀刚才从别人那里见到过的,火柴盒一样的东西。 接着,顿在凶兽旁边的那个士兵,就翻开凶兽身上的毛。 楚惜刀看到,那凶兽的身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指甲盖大小的,寄生虫一样的东西。 密集恐惧症的人见了,怕是会头皮发麻。 只见,那个士兵从凶兽身上揪下一个寄生虫,迅速打开那个火柴盒一样的东西,放了进去。 接着,他又依法炮制,取了另外几只,放进盒子。 楚惜刀几人,每人都领到了一个小盒子。 看着楚惜刀递到她面前的盒子,皇采薇犹豫了半天,都没有伸出手。 她虽然是个不死族,可毕竟是女性,从小到大,也是被当做公主一样宠大的,实在是很少接触这些恶心的东西,所以心里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楚惜刀倒是也没有逼她,顺手帮她收了起来。 不过,旁边的铁树却示意,表示要让皇采薇自己拿着。 楚惜刀扬了扬手里装着虫子的盒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 铁树连说带比划了半天,楚惜刀才终于搞明白。 原来,手里的这个虫子,才是他们在城里的真正通行证。 这种虫子,只能在刚刚看到的那种凶兽身上寄生生存,离开凶兽后,只能存活一天。 所以从拿到虫子开始,也就代表着计时开始。 虫子死了,也就代表一在城内的一天待够了。至于中途意外死了虫子的,所有者只能自认倒霉,不过据铁树说,这种虫子虽然离开那个凶兽后只能活一天,但是生命力顽强,并且各种环境都能适应,一般情 况下是不会自然死亡的。 那个凶兽比较罕有,只有城主府才有,所以便被拿来当做了验证入城资格的手段。 楚惜刀向皇采薇和皇万千解释了一番,然后又把手里的盒子递向皇采薇,微笑着道:“你还是自己拿着吧,免得咱们因为什么变故暂时分开了,省得麻烦。” 皇采薇点了点头,伸手把盒子接了过去。 可是,她想到刚才在那个凶兽身上看到的密密麻麻的寄生虫,浑身就直起鸡皮疙瘩,实在是没法说服自己,把盒子踹进怀里,所以就那么一直在手里攥着。 手里有了通行证,他们没再遇到任何阻拦,便顺利进了城。 城里,也不是楚惜刀几人想象中的那种城,依然是用各种规则或者不规则的石头堆砌的。 而人,便在那些石头缝隙中,来来回回。 几人走出充当城门洞的那个巨石间隙,一阵大风就吹了过来,发出奇怪的“呜鸣”声。 洞内零星悬挂的灯笼,在风中摇摆。 皇采薇很是不解的道:“现在可是极夜啊,又没阳光,怎么还会这么热呢。” “谁知道呢。”楚惜刀背负双手,打量着眼前,“反正这绝地的一切,都不能用咱们以前的认知来解释。” 皇采薇点头,深以为然。 风“呼呼”的往外灌,吹的几个人衣衭翻飞。 巨石间隙内,或躺或坐了不少人,看举止做派像乞丐,但看穿着又不像乞丐,有些人身上还有伤,更像是躲在角落里舔砥伤口的野兽。 路边有一酒家,店铺是在石头缝里堆砌出来的。 楚惜刀几人经过酒家门口时,往里看了眼,发现店内基本上没什么客人,桌旁的伙计闲得无聊,昏昏欲睡。 沿着入城后那条充当街道的石头缝走到尽头,又是两道石头缝隙,也是两条路,分左右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