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那么忙,以后休沐的日子,抽一个时辰指点一下妹妹便是。” 得到陆之珩的许可,陆希月的脸上顿时重展笑颜,她欢心雀跃地拉着陆之珩的胳膊道谢:“多谢大哥哥,我就知道,大哥哥对我最好了。” 落后一步进来的陆希瑶和秦姝尴尬地站在一旁,向老夫人和崔氏、徐氏行了礼后,乖巧地走到了徐氏身边坐下。 陆之珩的目光透过陆希月,不经意地落在了后头的陆希瑶和秦姝身上。陆希瑶眉眼温柔,五官清丽,穿着一身粉色的缎面裙,看着柔美可人。 想到正是因为她不顾廉耻与人私会才害得自己做了那样羞耻的梦,陆之珩眉头一皱,在心中酝酿一番,侧过头对祖母说道:“祖母,家中两位妹妹年纪都不小了,不知可曾定下亲事?” 老夫人没想到一向清心寡欲的孙儿竟会问起家中堂妹的亲事,心中一愣,许久才回过神来,想着他总算是开了窍了,笑着与他说道:“还不曾定下人家,你月儿妹妹啊,心气高着呢,一般的男子她是瞧不上,非要找个向你这般文采斐然的人。” 闻言,徐氏尴尬地笑了笑道:“月儿这孩子说笑呢,这大魏朝多少年也出不了一个像珩哥儿这样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啊!母亲就是太纵着她了,依我看啊,那礼部尚书的嫡次子就很好,斯斯文文彬彬有礼,配咱们月儿是最好的。” 听到母亲打趣的话,陆希月小脸一沉,不以为然地反驳道:“那余安柏哪里好啦,我可不喜欢那般优柔寡断文文弱弱的男子。” “好好好,咱们月儿看不上他就罢了,你说说看,除了你大哥哥,你还能看得上谁?”老夫人笑眯眯地望着陆希月,对她的宠溺已经超过了常人的想象。 “我也知道像大哥哥这般惊才绝艳的人世间罕有,不过也不能比大哥哥差太多,依我看,像檀家表哥那样的人就很好,博学多才不说,对咱们姐妹又温柔客气。”陆希月见过的男子中,也只有檀清玄能勉强与她崇拜的大哥哥放在一起比一比。 陆之珩在听到“檀家表哥”四个字时,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他微微凝眸,瞥向了坐在斜前方的秦姝,在她的脸上却没有看到一丝惊诧。 难道她早就知道陆希月心仪那个檀家表哥?想到这,陆之珩面色一沉,想起了昨日晚间安溪送来的消息。 昨日离开藏书阁后,他就让安溪却调查府中有没有姓檀或者名字中带有檀这个字的男子,很快安溪就查出了那人的来历。 那人姓檀名清玄,青州人士,是他姨祖母的嫡亲孙子,身上的确有几分才名,是青州科考的解元,也是去年来投奔祖母的,后来一直住在前院,每逢休沐的日子就会找他父亲讨教些策论问题。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了二房的庶女陆希瑶,又勾的陆希月对他倾慕不已。这个檀清玄,倒是有些本事。可陆之珩平日里最看不惯招惹女子的风流士子,对才子佳人那一套也惯是嗤之以鼻。 “月妹妹所说的可是青州来的檀家公子?”陆之珩嗓音低沉悦耳,似山间清泉叮咚清冽。 “大哥哥也知道檀家表哥吗?”陆希月惊喜地望着陆之珩,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檀清玄,若是能得到大哥哥的认可,她与檀家表哥就更有希望了。 “听安溪提过,他在青州有些才名,不过此人家族没落,与月妹妹你并不相配。”若是不知道檀清玄与陆希瑶暗通款曲,他也未必会如此果决地否定此人。 “大哥哥,你怎么也这般势力,檀表哥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今年秋闱一定能考中进士,我相信他一定能出人头地的。”陆希月对陆之珩的否决大失所望,满眼的难以置信。 陆之珩将陆希月的委屈统统看在眼里,目光却暗暗瞥向垂着脸默不作声的陆希瑶。 “月儿,你大哥哥说的对,清玄的家世的确是配不上你,你大姐姐如今是平王妃了,你怎么着也要嫁个勋贵人家才是。”陆老夫人听了陆之珩的话,眼神中也流露出对陆希月的不赞同来。 檀清玄虽然是个有为后生,但檀家没落,他家中贫寒,即便将来蟾宫折桂,也配不上娇生惯养的尚书府千金。 “祖母,圣人说过,莫欺少年穷,你们怎么能因为檀表哥的家世就看不起他?万一他将来中了状元呢?”陆希月倔强地咬着唇,破天荒地顶撞起老夫人来。 陆之珩责怪地摇了摇头,沉静地说道:“月妹妹,你只知道他才情出众,可知道他此人品行如何?你对他一片赤诚,可知他是否有心仪之人,又是否心悦于你?” 陆希月被他问的哑口无言,红着一张脸,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她不是没有向檀表哥暗示过自己的心意,可檀表哥一贯温润,对她的示好却没有半点回应。 她是尚书府的嫡女,从小娇惯,有着与生俱来的傲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