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山就等他说话呢,给点暗示,今天是什么频道。你是准备给我来点死亡威胁,把昨天的事情深深埋藏起来,还是若无其事的花钱封口,给个基调啊? 一听他用那种优雅又矜持的语气说话,那就顺势装作啥也没发生,进行一些打工人必备技能: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端起床头放着的一杯水喝了半杯:“傅总,汾酒和贺铸词很配,我以前从来没试过喝酒读诗。” 傅景瑞心里深深的松了口气:“少年心事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诗鬼李贺所作。”少年人应当有凌云壮志,谁会怜惜你困顿独处,唉声叹气呢? 海云山不想去揣摩他那种微微流露出的寂寥,什么都不问,只因为关我屁事。无聊?无聊你加班去啊,加班时干什么事都好玩。你平时不是很喜欢加班吗? 睡得不太好,但也有精神,平静的微微笑着:“还有大半瓶,我明天晚上可以再试试。” 傅景瑞看她也在心里松了口气,依然觉得尴尬,难以启齿,简直是自己完美人生中无法规避的污点,从此后不论是自己还是弟弟的形象,全完了。隔着屏幕能畅聊许久,见了面却少有话说,伸手摸了摸她脸上被床品褶皱压出来的痕迹,给客房用的是夏季细亚麻材质,很绵软,但还是在她脸上留下痕迹,海小姐总是喜欢侧卧和趴着睡,这个恐怕很难改正:“你喜欢真丝床品吗?” 海云山诚实的说:“真丝枕套不错,整套床品我还没用过。” 傅景瑞没再问什么,也无话可说,凑近了一些轻轻的吻了这个被昨天的小疯猫吓到的美女,开始绵长的亲吻。 暧昧和恋情固然是令人愉快,只不过这种愉快很快就会转变成束缚、痛苦和过多的要求。现在好了,偷偷暧昧一下,恋爱的约束和痛苦……自己并没资格去考虑是否要承担。露露会先选择,如果他放弃,我会得到的也不是恋爱。 海云山闭上眼睛,熟悉的酥酥麻麻的快乐渐渐回到自己身上,猫总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他真的很会亲,直到他的手抚摸自己的后背,有时候那蚊子包本来不痒,稍微一碰立刻痒成一片,挣脱开:“嗯…背有点痒痒,好像也被蚊子叮了。” 傅景瑞摸到了三个蚊子包:“对。”一定是昨天晚上在客厅时被叮的,小弟进门之后没有关门,又开了灯。 海云山挠挠小腿,挠挠后背,什么暧昧氛围荡然无存。“傅总,我去抹点药。郊区的蚊子咬人真够狠的。” 跑回到二楼卧室里,管家往行李里塞了一个便携药包,放着布洛芬、止痒软膏、创可贴、碘伏棉签、安眠药之类、防蚊喷雾、肌酸喷雾等常用药。撕开包装封口,先掐个十字花,然后把身上这七个蚊子包都涂了。 傅景瑞不愿意被打断计划,拿着带来的首饰盒上楼:“海小姐,我想给你买几条裙子,需要你的数据。” 海云山叼着牙刷探头:“等我五分钟可以吗?” 傅景瑞对此不置可否,打量着屋子里发生的改变,笔电已经被他拿回来放在小书桌上,用过的药包拉上拉链搁在床头柜上,这里也只有一个多余的水杯。她不应该这么说,希望她能在五分钟内出现,但哪有女孩子能用五分钟做完洗漱,没有时间观念是他最无法忍受的恶行。 无法克制的开了倒计时。 看了看家里的情况,弟弟又一次一无所知的去上班,小弟则陷入漫长的昏睡中,最少也要八个小时后才能醒来。 海云山的皮肤一向很好,五分钟洗漱五分钟换衣服再加上吃口东西冲出门,可以确保她多睡一会,再加上最近饮食清淡营养均衡,人瘦了,不水肿,脸色都变得更红润,涂了面霜,扎了一下低马尾就可以出门了。“我平时穿L。” 傅景瑞坐在窗边的藤椅上看着风景,平和的放下手机:“我更愿意亲自测量。” 海云山自他昨夜发疯之后,大幅度提高阈值,对一切事都波澜不惊。甚至还穿着睡袍,没有换白天的衣服。量尺寸如果由别人来做,总是挺暧昧的,但也已经懒得拒绝了。 她的身体很美。那条轻薄的V领吊带睡裙笼罩在身上,从里到晚散发着高挑,健康,丰盈婀娜,脊背挺直,充满运动活力的气息。 计时器到了时间,微弱的震动了三声。 傅景瑞轻微的吐出一口空气,他早年竭力工作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为了取得足够的成绩,让任何一个和自己约会见面的人都不敢迟到,也可以在自己大发脾气之后,对方权衡轻重只能忍气吞声。 超时,哪怕是一分钟,这都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烦躁。 掏出带来的尺子,走到海小姐身后,她雪白的睡裙并未因为有人满地乱爬又扑上去蹭头就弄脏。 先测量了肩宽,随后在背后慢慢搂住她的纤腰,隔着薄薄的睡裙,轻轻的
谁念幽寒坐呜呃(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