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说回来,真打破现在跟杜飞的关系,彻底摊牌,她又害怕。
最起码现在还有一线希望,真要彻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还被杜飞拒绝了她怎么办?
见她瞻前顾后,秦淮柔也很无奈,她算是旁观者清,知道秦京柔陷到泥潭里不能自拔,坐到她旁边道:“丫头,你心里到底咋想的?再这么耽误下去你可就老了!”
秦京柔低着头,手指甲刮擦着指尖的死皮,闷闷道:“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姐,你就别管了。”
秦淮柔道:“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
秦京柔抬起头,噙着泪的眼睛里透着坚定:“我知道,杜飞哥不是无情无义的,我就是要等他,一辈子也等着。”
秦淮柔道:“你是真豁得出去,拿下半辈子赌他心软?可你赌赢了又怎么样?也不过是给他当个外室,输了就是一辈子老姑娘,等年华老去,孤苦伶仃,值得吗?”
秦京柔神色阴晴不定,理智告诉她这不值得,但她早就没理智了,不然也到不了今天。
不多时,秦淮柔回来。
杜飞侧身瞅她一眼:“说啥了,这么半天?”
秦淮柔撇撇嘴,毫不顾忌道:“我叫那丫头来钻你被窝,死丫头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子。”
杜飞哭笑不得:“你净能出馊主意,睡觉。”
第二天,杜飞睁开眼睛,秦淮柔姐俩都没在。
起来桌上放着一张字条,说饭菜在厨房放着。
杜飞抻个懒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心里一合计,索性也没打算上班。
最近消防器材公司没什么事儿,倒是沈佳宁的建筑公司经常有事儿。
盖世界第一高楼可不是开玩笑的,各种事情异常繁杂,杜飞不想多掺和。
等吃完了饭,心里一合计,索性去街道办看看冯大爷。
原本杜飞也没这种想法,但昨晚上跟秦淮柔聊天,说起原先四合院的情形,让杜飞意识到从他穿越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
想起了不少过去的人和事儿。
从棉花胡同出来,杜飞溜溜达达过了银锭桥往东,一边走一边心里合计给冯大爷带点什么。
不多时来到街道办所在的胡同。
这里还是老样子,但门前边胡同的墙上刷的标语变成了‘努力建设国民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之类的。
这时杜飞手里已经提着一个兜子,里边装了两条中华烟,还有两瓶酒,和一件大衣。
来到街道办门口,正好里边出来一个年轻的办事员,跟杜飞打个照面,却不认识杜飞,微笑道:“同志,您找谁?”
杜飞估计是新来的,笑呵呵道:“同志你好,我来看看冯大爷。”
青年愣了一下,指了指旁边的门房。
杜飞点头。
恰在这时,门房里边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老冯,你那双袜子脱哪儿了?”
杜飞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时候冯大爷这里有女人了?
屋里冯大爷没做声,随即就看见一个穿着碎花半截袖布衫,留着胡兰头的女人端着洗衣盆从屋里出来。
看见那年轻人,熟稔的打了一声招呼,转又看见杜飞,却是面生,只点点头。
杜飞打量女人,长的倒是周正,大概二十七八,肯定不到三十,脸和手有些黑,半截袖露出的小臂很白。
手里的搪瓷盆放着脏衣服,一看就是冯大爷的。
“小唐,你……”这时候冯大爷在后边撵出来,似乎想说什么,正好看见杜飞,脸色一僵好像便秘似得。
杜飞顿时确认,这个名叫‘小唐’的女人跟冯大爷关系不一般。
嘿嘿道:“哎呦,冯大爷,我这是来的不巧?”
冯大爷瞪了一眼,没好气道:“少给我阴阳怪气的。”
那女人没想到杜飞是来找冯大爷的,好奇的打量杜飞。
杜飞揶揄道:“冯大爷,不给介绍介绍?”
冯大爷一脸无奈:“这是唐桂芸同志,这是杜飞,原先咱街道的。”
唐桂芸立即放下盆,擦了擦手大大方方跟杜飞握手:“杜飞同志,原来你是找老冯的啊快屋里请,我给你沏茶。”
杜飞暗暗点头,这个唐桂芸倒是敞亮,再看冯大爷那个熊样,很明显是女追男的戏码。
杜飞着冯大爷进屋,趁着唐桂芸沏茶的当口儿,低声道:“这啥情况?”
冯大爷嘴角抽了抽,还没等说话却从外边跑进来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长的白白净净还挺好看,大概五六岁,穿着小花衣,手里攥着个大白兔奶糖,奶声奶气的叫着:“爹,爹,给你糖……”
却没说完,看见有生人,声音一下止住,躲到冯大爷身边。
杜飞吃了一惊,他原先一直以为冯大爷单身一辈子,怎么冒出来这么大个闺女?
对于这小丫头,冯大爷倒是宠溺,伸手默默丫头脑袋,难得露出笑容:“囡囡,叫杜叔。”
小丫头怯生生的叫了一声,眨巴着大眼睛打量杜飞。
杜飞把东西放下,嘿嘿笑着道:“您老这效率够高的,这才多长时间眉间,闺女这么大了”
“滚”冯大爷骂了一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