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这父女两人坐上马车,往海月小筑的方向去了。 日月如梭,斗转星移,桑海城很快被夜幕所笼罩。 离城不远。 一个黑衣中年男子,腰间悬挂双剑,孑然一身,站在地势的最高处,夜风使他两个衣袖不停摆动,身形纹丝不动。 此地视野开阔,周边景色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目光向远处眺望,东海绵延不绝,与天相连,看不到尽头。 收回视线,他双手抱住后脑勺,看脚下那座灯火如昼的繁华海城,中年人突然没来由叹息一声,“万物兴歇皆自然,天生旧物不如新。” 修炼之人也好,平常百姓也罢,在这片天地之下,与院内短暂的花开花落,又有何异。 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在昏暗的黑夜中,真就如同鬼魅一样。 如果有顶尖高手在此,就会发现,在昏暗的天空中,有一道漆黑虹光,正笔直朝桑海城内落去。 桑海城楼门外,一辆很普通马车,踩着宵禁的时辰点,待守城士兵检查无误后,驾车驶进了城内。 “麟儿,这天色已黑,我们可以就近先找一家客栈,暂且休息一晚上吧。” 计余在床榻上盘腿打坐,仔细倾听一下,可以听到外面浪潮涌动拍打在岸边的声音,感觉非常舒适,很容易使人放松,且让人睡眠极佳。 这地方选的倒真是不错。 月儿的房间是在隔壁,在计余的感知中,这丫头已经安静的睡着了。 在马车里憋屈这么多天,也真是难为她了。 他缓缓闭上双眼,心思沉寂,打磨体内真气,流转周身经脉窍穴,行二十四周天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