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听得心不在焉,当然不是因为他不在乎,而是感觉卫庄似乎是早有预料一样。 刚才如果没有走,那他和墨鸦,就会面对两位剑客的联手夹击,而且其中一名剑客,还是剑圣盖聂。 盖聂不是受伤了吗? 怎么来的这么快? 加上那个人,两位剑客。 这下攻打墨家机关城,恐怕要重新考量了,没有什么理由。他们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震慑,即使是受伤的盖聂,也是一样。 除非卫庄亲自动手,要不然单靠他和墨鸦,依旧不行。 ———— 两道虹光,从天际划过,然后在石室窗口处一闪而逝,计余盖聂二人,凭空出现其内。 计余坐在床榻之上,说道:“恢复的还真挺快,你鬼谷一派传承的心法口诀,对于伤势恢复也有奇效?” 盖聂点头承认道:“确实如此,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很严重的内伤,想要恢复如初,不依赖外物,单靠内功心法,要比他人至少能节约三分之一的时间。” 计余恍然道:“果不其然,怪不得如此抗揍。” 盖聂:“……” 当初在韩国,时间或许更早一点,应是魏家庄与玄翦一战,已经浮现出了点端倪,盖聂卫庄他俩,好像又能打还能扛揍。 计余侧躺在床榻上,闭目假死,之后他是不准备再插手了,一切随意自然,机关城破之日,就是他带着月儿回秦国之时。 盖聂则是盘坐在另一个床榻上,继续采气吐纳,只要再过一个白天,他就可以完全恢复,真正意义上,恢复巅峰实力。 斗转星移,日月颠覆,等计余再睁开眼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夜幕已尽,大日将起,光亮要大白于天下。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那动静,似乎就是奔着此间石室而来。 计余嘴角微微上扬,找麻烦的来了? 继续闭眼假寐,在准备睡个回笼觉,只要没把事扯到他身上,随便他们怎么样,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吧。 果然,石室门从外面被打开,七八个墨家子弟,一起挤将进来,而且个个手拿长枪短矛,面色极为不善,眼中带着愤恨,直盯盖聂。 他们这群闯进来的人,几乎所有人面容上,眉宇间都有一股阴霾笼罩,挥之不去。 最后又进来一人,是高渐离,他周身杀气四溢,眼神冰冷,手握“水寒”,转动剑身,以剑尖直指盖聂。 盖聂缓缓睁开眼睛,头也不回,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这句话,高渐离竟然微微低头,最后脸上笑容越来越多,眼神越来越沉寂冰冷,心中苦苦压抑之物,今终于得到释放,他猛然抬头,面目狰狞道:“我没有猜错,你果然还是嬴政的走狗!” (计余:“……” 计余心中暗道,是在说我吗?我隐藏这么深,都被发现了?) 盖聂沉声道:“我希望你明白自己此时在说什么。” “哈哈哈!” 高渐离怒极而笑,“嬴政的走狗,做了还不敢承认吗?好!既然你不说,那我替你说!在中央水池,徐夫子已经看破了你的奸计,盖聂你下手可真够狠啊!要不是徐夫子命大,恐怕早已死去多时了,也幸亏如此,徐夫子才强撑着一口气,告诉了我们真相!” 盖聂眉头紧皱,“中央水池?徐夫子受伤了?” 高渐离咬牙切齿,“狗东西,别再装了!” 只见剑光一闪,高渐离已提剑刺向盖聂,空气中杀气浓重弥漫,让人如坠冰窟,遍体生寒,以至于后面众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盖聂用手掌在床榻上一拍,身体骤然腾空跃起,堪堪躲过这来自背后的一剑,同时顺势拿起渊虹。 高渐离一剑不成,那就在斩一剑,一斩再斩,直到让这个嬴政走狗,付出代价,死亡的代价! 盖聂皱眉不止,施展身法,左右横闪,躲过一剑又一剑,他不明白,高渐离为什么突然这样如此,直接对他拔剑相向? 在此之前,机关城内,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徐夫子伤势如何? 为什么如此笃定,就是他盖聂做的? 从昨夜至现在,他可是一步都没有离开过这间石室,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边上躺着那人,他可以作证。 在这一念之间。 盖聂已经是避无可避,被高渐离逼到了石室一角,他没办法再退了,因为身后那一张榻上,躺着的是一尊凶神啊! 这要是让他有了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