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妃抬头望向天空,口中喃喃道:“好美。” 下一刻,她蓦然望向计余,只看见计余七窍流血,模样极其惨烈,而他手中的长剑,也是寸寸断裂。 此时计余他再无力握住剑柄,任由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他满脸鲜血,眼神暗淡,还是对焱妃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答…应你的…事情,我做……” 计余连话都没有说完,就闭眼而笑,向后倒去。 焱妃深呼吸一口气,一个闪身来到计余身后,搀扶住他即将倒地的身体,她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内力,跟不要钱似的,源源不断给计余体内过渡。 真气入体,如石沉大海,溅不起丁点波澜。 焱妃不忍直视计余面庞,视线转向别处,嗓音有些沙哑,“为什么?你明知道这样做就会死,可你为什么还要做?就是为了报答那所谓的救命之恩吗?” 在焱妃的温暖怀抱中,计余气息还在不断衰败没有生机,焱妃现在做的,就像提着一只竹篮,让她去河边打水,注定只会白忙一场。 此时焱妃她面色肃穆,再无往常半点神态。 怎么办? 任由他去死? 如果不想,那再不做点什么,那他可就真的死去了。 焱妃看着计余面容,突然抿嘴一笑,无可奈何地微微摇头,轻声细语,“唉,便宜你了……” 她把计余横抱起,朝着屋内走去。 进入了屋内,来到了床榻前,焱妃她把计余轻轻横放在上面,一挥手真气涌动,将他身上的斑斑血迹,瞬间震散。 她站在原地,眉宇之间,神色有些挣扎,沉默了片刻,只是剩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焱妃轻轻将身上的衣裳逐渐褪去,皓腕凝霜雪,裙摆掉落在地,如鲜红花开,此时的她,身上只有几片贴身亵衣,遮挡在关键位置。 在房间的空气中,也渐渐弥漫起一股非常淡淡奇特的香味,那是东君焱妃身体特有体香…… 往前走了几步,轻轻坐到了床榻上,她芊芊玉手扶在床榻边,莹白指尖微微颤动,轻闭双眼,红润的唇瓣微张,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最后褪去了那仅剩的亵衣……… 过了许久。 焱妃一丝不挂趴在床上,两条白净纤细的美足朝上并拢在一起,她把头轻轻贴在计余胸膛上,左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眼中尽是温情。 下一刻,她微微颦眉,感觉身体有些不适,瞬间收敛那番作态,哀叹一声,看着计余,变得眼神幽怨起来,她的面容变化之快,就如极美极柔弱,却秋波流转含情脉脉的少女。不,她此时就是。 焱妃强忍着疼痛,从床榻上起身下来,穿好亵衣长裙,看着气息已经稳定下来的计余,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以阴阳家秘术,通过阴阳交合,诞生一缕天地阴阳之气,滋润弥补身体亏损,虽然不能将俱断的经脉恢复如初,但也能让他身体重新焕发生机,以谋求存世。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轻轻推开房门,焱妃眼中的情意一扫而空,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态。 她只是一见痴心? 冲动后还是后悔? 也不尽然。 世间情爱,本就是天下最不讲道理的事情,她又能如何避免? ———— 浩瀚洞庭,镜湖医庄。 计余神色依旧恍然,端木蓉也是心中纳闷,这人怎么回事?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就在她准备出声言语时,计余突然从坐垫上站了起来,把脱下的衣袍重新穿在身上,然后对着端木蓉脸色带着歉意说道: “蓉姑娘实在抱歉,还请您稍等我片刻,我出去确认一件事,马上就回来。” 端木蓉没有拒绝,皱了皱眉头,轻轻点头。 计余整理好衣袍,快步走出了药房,刚一出房门,就看到院子里月儿正在教天明劈柴。 月儿扎着马尾辫,指着地上堆成小山一样的木头,对天明说道:“天明,在镜湖医庄,可不能光吃白饭不干活,这堆木头就交给你把它们劈完,干不完不许吃饭哈。” “啊!” 天明的脸瞬间垮成苦瓜,他心里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漂亮美丽的月儿,嘴里能说出这么恐怖的话? 这么多的木头,要是不劈完不让吃饭的话,他岂不是得活活饿死? 见后者没有任何动作,月儿斜瞥了一眼天明,被月儿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天明心中有些发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见天明傻傻的站在那里,以为对方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