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卡什既不能算是塔伯的人,也不能算是迪瓦尔的,他只是赫拉利的家臣,他们二人共同的下属而已,他与塔伯只不过表面上关系不错,哪怕塔伯自己不觉得,但那位高傲的少爷可没有半刻真的将他当做朋友放在心上,可迪瓦尔偏偏就要将他当做塔伯的代言一般来为难。 好像为难了他,就顺带让塔伯面上不好看了一般。 自然,要是塔伯知道了这事,他是会同迪瓦尔吵起来的,可塔伯现在看不见! 迪瓦尔只是单纯地在他身上迁怒而已! “你是说我还要讨他开心?”迪瓦尔的声音惊讶又有一丝不悦,“机会?从来没有别人给我机会的时候。” 看看,看看,这就开始了。 噢,他这位好家主,虽已放弃了对权力的追逐,却还无时无刻不炫耀着自己的权力呢。 好在卡什对于应付主家的无常已经十分富有经验。 “是,”他先肯定了迪瓦尔的权威,又接着劝说,“塔伯毕竟太年轻,又没有经历过事,恐怕还需要你去引导。” “那个女学生死了,恐怕他会伤心的。”他扯出情感的旗帜。 迪瓦尔久久沉默不语。 在卡什煎熬的等待中,他终于说话了:“啊……我老了吗?” 迪瓦尔的手攀上自己的面容,在那上面轻轻抚摸着:“是啊,这么多年,我也……已经老了吗?” 卡什看着他光洁的脸,死死控制住自己没将手捏成拳头。 这么多年了,即便是他,有时也搞不清家主脑子里到底装得是些什么! 室内的空气粘滞,演员还在台上兢兢业业地表演着,不管台下是否有人观看。 风从四面八方杂乱地刮着,外面的雨又下起来了。 应该是下起来了,柏妮丝想着,她好像闻到雨的气味了,也听到了朦朦胧胧的声音。 水汽洇湿了木头,让这栋房子释放出了些潮湿的腥气,有些阴冷,但是并不难闻。 “你在想什么?”小红帽用手指轻推她的额头,将人从分神中推了回来。 “在想木制结构会不会很好烧。”柏妮丝捂住额头退后几步,面无表情道。 “……”小红帽一愣,“你害怕失火吗?” “意外……”柏妮丝回想着自己上下两辈子,遭遇的包括这次在内的所有意外,怨念深重,“我害怕所有意外!” 小红帽失语一时,又用手摸上了她的额头:“来擦药吧,都肿起来了。” 是啊,她自己在桌子上磕的,自己下手可真狠啊。 “不要!”柏妮丝护住额头,“不碰就不会疼的,而且过几天就会好!” 她不喜欢药涂在脸上的感觉,不喜欢药膏黏住头发,糊成一团,不喜欢融化的药膏顺着汗水流下来,也不喜欢它蹭在衣服和枕头上! 更重要的是,被自己撞肿了额头,还要涂药,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小红帽无奈地放下了手。 “你就一定要这样跟着我吗?没有其它的事情做?为什么不换班?为什么总是你?” “有必要把我看得这么严吗?你不用睡觉?” 柏妮丝一股脑地问了出来,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小红帽这几天一直没有睡过觉,甚至一直没有离开她十步远——考虑到她关上自己的房门走到最深处也只需要五步。 虽然已经答应和他做朋友,可未免也太窒息了吧。 小红帽盯着她,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我练习过魔法,半个月睡一次就够了。” 魔法会改善人的体质——不如说是改造,那些将魔法修行到一定程度的人,身体已经与普通人有质的不同了。 ……可恶。 凭什么自己是昏昏睡去,这个人就是把睡眠进化掉! 柏妮丝抿唇盯着小红帽,小红帽发誓他从那眼神中看出了嫉妒。 他差点笑了出来。 “你呢?也想学魔法吗,柏妮丝?”他现在就可以教她。 “我先天不足,学不了。”柏妮丝平静地回绝。 她其实内心是很有些沉痛在的。 “先天不足?”查普曼愣了一下。 他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在他印象中,柏妮丝一直是有魔法天赋的。可她现在为什么这么说?如果是因为谨慎而撒谎,没必要编得这么具体,难道是害怕暴露法术波动……?不,这个也没有必要。 “嗯……先天的不足加上后天的亏空?你知道我家境很普通,
对对对是老了(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