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四十六下(2 / 3)

蔺淮之做了些什么,现在倒好了,他才摸爬滚打这么久,才刚刚在事业上有那么一丢丢好苗头,你们就急不可待地跑出来吸他血,当牛皮糖,这时候谈亲情了?你怎么不从祖宗十八代开始啊,我们还都是炎黄子孙呢!”

“谁又比谁高贵!”

早就料到了蔺子良不会这么好心地突然找上门,刚刚坐在蔺淮之后座,迎着风拥抱落日的时候,岑安就已经想好了。

不管怎么样,不能让蔺淮之受到任何伤害,哪怕只是口头上,也不能落了下乘!

“你!”

“算了,我不和你吵,蔺淮之,最近我手头有点紧了,给我点钱。”

知道自己不够她说,蔺子良也没费时间在争口头之利上,他无视旁边大大的禁止吸烟标识,不知道从哪个兜里就掏出了一根烟,下一秒,火光就起了。

岑安:?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好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放弃落日,浪费口舌,还要平白无故增加患结节和高血压的风险?

岑安转头就拉上一旁的男人回家,她连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喂!你要是敢走,我明天就上网找人曝光你,说你恩将仇报、忘恩负义、抛弃家庭…”

蔺子良还在身后大叫,可蔺淮之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两人站在小区电箱后面,巨大的深绿色铁箱子,将他们挡得严严实实,“不要听,我都知道的,你不是那样的人。”

酥麻的感觉从脚尖慢慢上移,顺过后脊,最后汇聚在耳朵上。

他只觉得面红耳热,眼前除了正在努力垫高脚尖,替他捂住耳朵的女子,再无旁人。

“下次他要是再来找你…不要一个人对上,很危险。”

蔺淮之哑声道,路灯倾洒在高高的树上,树影再投落在他的脸,形成道道斑斓。

岑安固执地摇头,远处的蔺子良还在喊着,手上的力气又多了几分:“是你不要对上才是,都怪我,早知道他上次来的时候,我狠狠地踹上几脚,让他不敢再来,这样他也就不会来找你要钱了。”

听言,蔺淮之笑了笑,拿下依然在耳边捂着的手,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冰箱里的草莓该坏了。”

没头没尾的,但岑安却一下子就听懂了:“嗯!我们回家!”

她小手一转,牵起大手,蹭溜一下撒开腿,就往另一边的电梯跑去。

一时间,树影婆娑,电箱后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郁郁葱葱的小草知道,就在这儿,刚刚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岑安和蔺淮之前后脚进入工作室。

难得的场面,工作室的小伙伴们都在,就连每天都忙到不停脚的明南,也稳稳当当坐在办公室里。

“将将!大家快来,我带了好多草莓,可甜了!”

众人一拥而上,跑得最快的是林真真和范范。

“好红好红,最近草莓很贵吧,你怎么买这么多啊。”

“这打成果酱抹面包绝对好吃,天光是想象一下,我感觉就像是在国外吃早餐呢。”

“可别想象了,再想象连草莓屁屁都没份了。”



“大家别客气,尽情的吃吧!”反正也不是我出钱。

岑安如是想着,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站在门边的男人。

像是觉察到什么,蔺淮之抬眸一笑,万种风情全在他眼里。

-可别怪我啊,是你一下子买太多了,我吃不完,这才拿到工作室分给他们的。

-我有说什么吗?

两人心照不宣的,打着电波,工作室里竟没一人质疑,为何最近这两人总是同进同出,就差连上厕所的时间都碰到一起去了。

“淮哥,《相思令》的导演说,剧集很快就能播出了,最近他都花了大价钱,安排了好多团队一起将内容剪好,就想趁热度还没散,赶紧将牌打出去。”

秦元晋艰难地从林真真手上抢到最后一颗草莓,眼疾手快将草莓尖尖咬了一口,这才说道。

“这是好事,只要后期不拉垮,宣传跟上,剧情按照剧本上的剪,崩不了。”

明南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沙发椅上,面前的草莓屁屁都快堆成山了。

怎么不说岑安极具社会生活技巧呢。

咸鱼躺平是一种本事,拍拍上司小马屁也是一种本事。

刚把草莓拿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单独给明南递上一小盒了。

从个头个数上看,比和其他人平均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