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点不痛快。”
她话锋一转,笑望着公孙煜,食指和拇指捏在一块比划:“也就那么一点点,过几天就好了,毕竟这枣子还是挺甜的。你呢就别胡思乱想了,马上都要出去打仗的人,把心思都放在怎么收拾颍川那群暴|徒上。”
公孙煜心里还有些不得劲,总觉得委屈了她,可自己又无能为力,一种挫败盘桓在心口不散。暗自咬牙一定要在颍川这一仗里打出名堂里,功成名就才有话语权。
神采渐渐填满公孙煜的眼底,他铿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江嘉鱼顿觉眼前的人变得顺眼起来,他就该这样神采飞扬而不是愁眉苦脸的模样,老生常谈完安全问题,她说起猎鹰:“你既然来了,就把猎鹰带走吧,带她认认去颍川的路,也好帮我们传信。”她可是许下了一堆好处,才请动这位姑奶奶出远差。
猎鹰跟着公孙煜直接回了军营。
次日,大朝会上,上演了一出好戏。
谢皇后脱簪请罪。
昭阳公主负荆请罪。
昭阳公主当众被杖刑。
眼见打到三十二杖,昭阳公主已经被打得鲜血淋漓,从一开始地哭父皇喊母后到呻|吟都几不可闻。
饶是如此,谢氏那边还无人求情,帝后也没有叫停的意思。四皇子的准岳父温尚书坐不住了,虽然是帝后做的决定,可马蜂窝是四皇子捅破的,这要是打死了昭阳公主,失去唯一骨肉的谢皇后真能一点都不迁怒四皇子?
这个死仇可不能结,于是温尚书老泪纵横地出列求情,称不教而诛谓之虐,当给公主改过自新的机会。在他之后,一干拥趸也陆陆续续为昭阳公主求情。
皇帝终于叫停,冠冕堂皇训斥一番之后,下旨褫夺昭阳公主的封号,将她贬为庶民,囚禁于皇陵之中向列祖列宗忏悔思过。
便是谢皇后也因教女不善被罚俸三年。
再是谢泽包庇昭阳公主作恶,被革去大理寺少卿一职,削成了白板。
“公主都被打得半死不活,他居然只是革职没打上两板子。”江嘉鱼十分遗憾,虽然还没个确切说法,但是她越来越坚信,当日就是这个王八蛋从她这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令牌,还眨眼之间就炮制出一个阴谋想栽赃窦凤澜,太阴了!
古梅树:【想什么呢,人家可是谢氏嫡长子,未来的谢氏家主。真论起来,身份比公主还贵重,大庭广众之下被打板子,谢氏不要脸的吗?其实这一回也够他们灰头土脸一阵了。】
江嘉鱼翻了白眼:“活该,只丢脸够便宜他们得了,就该让他们多几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他们还敢不敢仗着权利为所欲为。”
话音刚落下,前院的婢女过来请江嘉鱼去正堂接圣旨。
此时此刻,在府中的林家主子都赶到了正堂以示对皇家的尊重。
早知道圣旨内容的江嘉鱼毫不意外,可一无所知的其他人明显就是又惊又喜。
宣完旨把圣旨交给江嘉鱼之后,那宣旨太监满脸堆笑,十分客气地开口:“恭喜平乐郡主,咱家先在这预祝您和小侯爷百年好合。”
“多谢。”江嘉鱼笑容矜持,“有劳公公走这一趟了。”
“郡主客气了,这都是咱家分内之事,能沾沾郡主的喜气是咱家的福气。”宣旨太监又道,“不知郡主明日可得闲,如是得闲,可进宫向皇后娘娘谢恩。”
领旨之后进宫谢恩是规矩,得提前递牌子请示宫中,至于宫中召不召见那是宫里贵人的事。
既然九十九步秀都作了,宫里自然不会漏下这最后一步,肯定会召见江嘉鱼,还得趁热打铁地见。
江嘉鱼挤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明日小侯爷要出征,上午怕是不得闲。”
宣旨太监一脸的通情达理:“小侯爷首次出征,郡主合该送一送的,那郡主就下午进宫谢恩?”
江嘉鱼嘴上道好,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好。她对皇宫一点都不感兴趣,真的,国内国外的皇宫她差不多都逛过了。一想要见皇宫里的人她就发憷,据说皇帝是个色中饿鬼,皇后是个人精里的人精。可这个节骨眼上哪有她说不好的余地,装病的余地都没有。
待宣旨太监离开,姐妹们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道喜。
林五娘喜滋滋地摸了一把圣旨,比江嘉鱼还高兴:“连升两级,一千户食邑,总算是没白受委屈。”至于赐婚,倒没啥意思,有这道圣旨没这道圣旨,区别不大。
“这委屈受的也值了。”林三娘眼睛亮亮的,觉得江嘉鱼赚到了。
外头人大多便是这样的想法,这也是帝后想要的结果,江嘉鱼是在昭阳公主手里受了委屈,但是皇家的补偿已经远远超过她受的委屈,除了江嘉鱼,遭遇火灾的绸缎庄以及混乱中伤亡的百姓都得到了丰厚异常的补偿,如此岂能再指责皇家薄情寡恩。
热热闹闹的道喜之后,江嘉鱼回到沁梅院,让桔梗看看易容那种涂料还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