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粉尘在周身隐约浮动。 像是久违的阳光均匀洒落。 嘀嗒,嘀嗒。 怪物也很开心,吞咽鲜血的动作越发熟练轻快。 袁茗卿的双手仍然在扯着怪物,却悄然抬起食指。 粉尘凝实,那隐约是一把剑的形状。 怪物更开心了,身体都在愉悦的摇摆,它终于不满足无关紧要的血,似乎想尝一尝绷得紧实的肉,却迟迟下不定决心,故轻轻磨着牙。 食指落下。 有风微微动。 袁茗卿的注意都在空中那把剑上,撤去了抵抗的力道。怪物的力气很大,他们身体贴的极近。 ——像一个不成体统的拥抱。 剑影惊鸿。 万物成雪泥。 那是怎样的一剑呢? ——那就是剑。 夏知微曾以为上玄山林间那场清绝,是她此生都不得再见的神迹——不是的…… 有人的剑惊风雪,有人的剑定太平,有人剑出万丈光,有人剑落挑繁花。 千人,有千种剑意。 如果有人指着什么说,剑就是这样。 那人,一定不懂行。 但或许是她夏知微不懂,她偏偏认为。 ——茗卿这一剑,就是剑。 或许怪物也被震撼——没有人能在绝对的强大前保持冷静,不去臣服。它呆呆的,只来得及把脑袋缩回去。 “有根哥……” 嘀嗒,嘀嗒。 但没人会觉得它反应慢了,事实上它捡回一条命……都很令人惊讶,最后也只能归咎于——毕竟不是人…… 袁茗卿对自己的超水平发挥也很惊讶,在此之前……他是只能凝出金粉的水平。情绪和命,哪个更重要? 当然是……跑啊! 袁茗卿没时间检查肩膀上挂着的爪子——被削下来的,那只怪物又追来了……不止!袁茗卿紧急更换方向……他好像,麻烦大了…… “他当然麻烦大了。” 微生梧敛去面上的苦涩意味,“她——那……只怪物?竟然这样叫她啊……行吧,那只怪物可不是喜欢与人分享的性子,当然是掩盖住袁茗卿生人的气味,自己慢慢享受喽。” “茗卿把屏障打破,自然就把其他的引来了。” 夏知微自那惊世一剑中回神,就要面对男友帅不过三秒——继续被追的事实…… 有些纠结地看到茗卿被村民重新围住,夏知微问:“哥……” “您说的没事。” “嗯,”微生梧右手碾压太阳穴,好笑的感觉——小孩儿是在向他要保证?但刚从心底腾起就被还没消去涩然压下……茗卿,那一剑……“会没事的,哥可以立天道誓——” “不!我是说……是想问问,您说的没事是指……茗卿不会死,还是就算死了您也能让他转鬼修?” 这倒也算一条出路,也是夏知微看茗卿那边险象环生却并不十分紧张的缘故。 微生梧:“……” “不。”梧哥一如既往的高贵冷艳,不带多一个字。 但只有微生梧自己知道,他那点子阴暗的嫉妒与自嘲,却是被搅的怎么都无法继续了。 “哦……”夏知微继续看,可……茗卿—— 袁茗卿其实一直认为,残废,是比死更难以接受的——余生,拖累旁人。要么他受人白眼,要么他心生愧疚…… 但当怪物近在咫尺,而他因为肩膀上的爪子不能移动时,自爆臂膀的决定和行动……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做出。果然……还是贪生啊…… 借力——袁茗卿被炸开的灵力抛向空中,撕裂的疼痛被麻木取代,所有的感知都为逃跑而服务……袁茗卿挣开爪子……似乎还牵着丝(?)的控制,像荡秋千一样以一种不怎么符合科学的方式在空中借力实现三连跳…… 嘀嗒,嘀嗒。 意识弥留之际,袁茗卿最后一个念头是——该学学御剑飞行的。 “茗……卿?”夏知微茫然地看到一切被白雾吞噬,归于沉寂。 “嗯。你不看出来了?离魂。” “现在魂魄承受不住他这一系列作大死的行为,碎了——也就是回去了。” 夏知微:“……”茗卿的境遇太过惊险,她给忘了。 “茗卿自己好像不知道?” “……嗯,或许。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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