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说完,她便举步而去。 昭大师有些担心她,一直跟在她的身旁。 那小子现在有叙清看着,他也放心,苍梧也同他交待过,她现在理应是昏迷状态。 金蚕可解一切蛊毒,但舍裂蛊和金蚕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舍裂蛊是由各类蛊虫在宿主体内相互吞噬,异变而生,且舍裂蛊有排已反应和适应期。 排己期就是新宿主持续高热,待过排斥期过后,舍裂蛊便会开始适应期新的宿主。 届时,她便可百蛊不侵。 昭大师猜测,苍梧是怕往后她再中什么乱七八糟的蛊毒,才会将这舍裂蛊给了她。 他都将这么个宝贝的东西给了人家,她要是这会出了什么岔子,待他醒过来时,还不得找他兴师问罪。 生好了火,郁桐又抬眸看着昭大师,她勉强扯着唇低声说道:“昭伯伯,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丫头你有什么事直说就是。”昭大师说得坦荡。 郁桐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她开口道:“我想知道苍梧爹娘...” “这件事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还不待郁桐说完,昭大师就打断了她的话。 “那小子可是比他爹机灵多了,也开窍,这点许是随了他娘。” 郁桐的目光动了动。 “当年,我隔三差五地拉着他爹偷溜下山喝酒,还屡屡被谷知松那小儿发现,他爹也因此受了不少罚,又因那木头讷口寡言,我也是换着法让地他作陪。 有一次,难得我和那木头尽兴而归,途中遇见众伙围着一位异族女子,还对其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他掏出腰间的酒葫芦,找了块干净的地,坐了下来。 “我好奇嘛,于是我就拉着那木头上前看了看,才知那里躺着个人,还奄奄待毙,旁人议论是那异族女子害的。 可那木头突然替那异族女子说话。众人急了,拿着手里的家伙想打人,逸舟直接拔剑,吓得众人愤愤而去。 他们二人因此熟了起来,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人出现好转的迹象,还站起身对涣野道谢。 那木头见没什么事,转头就走,也不管人家姑娘一直在那叫唤,我见那姑娘不错,于是把人家带到了后山。” “......” 郁桐看着面前的荧荧火光,她递了一根柴火进灶。 “我还真是没带错,自涣野来了以后,那家伙话也愈渐多了起来。 不日,逸舟和栢寒比武,他连剑都拿不稳,还硬要跟人家比,我还以为他傻了,熟知是那木头开窍了,还说不过一个宫主之位,岂能与她比之? 可谷知松那小儿一直反对二人,无奈之下,逸舟只好带着涣野隐居,世上虽无两全法,但他亦是没有负她。” 说到这里,昭大师仰头咕噜了一大口酒,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当初,叙清道长为救一中蛊小儿,来了穹苍宫,栢寒便提议将他们一家接回来。 这么些年过去了,谷知松的气早消了,可涣野是雾泉谷的圣女的身份突然暴露,且双灵心法一直由圣女守护。 众人乘他们不在,为夺心法,便对涣野起了杀心。 还是涣野那丫头机灵,在上山之前,她偷偷将两个孩子托付于我。 还对穹苍宫的弟子们说,她生了个女娃娃,随她姓,一直都养在南疆,是雾泉谷的下一届圣女。” 难怪他们都不知道,苍梧的真实身份。 她也许是猜到自己在劫难逃。 郁桐本就内热,不知是灶里的火灼得她有些疼,还是因为昭大师的这番话。 “司马老儿和邧老儿那会刚从北上回来,他们二人遣散了众派,才得以让涣野留了个全尸,那块木头是在外被人所杀。” 昭老头抹了下胡子,又看了她一眼,“那小子一直怀疑,是穹苍宫的人害死的他爹娘,所以也是我让他夺的宫主之位。” “......” 火光映在她脸上,将她那张苍白又憔悴的脸衬得更显疲惫。 “他并没有滥杀,死的那些长老,哪个不是站在他爹娘的脸上撒欢? 从前涣野那丫头想过对他们下手,但是看在那木头的份上,她忍住了,那木头一直不肯动手,是因考虑到谷知松。 但是那小子不用考虑这些,他本就是回来报仇的。” 锅里的水在不停地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蒸汽从细缝中飘出,又悄然不见。 郁桐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