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意从肩膀上窜过,我猛然从光怪陆奇的冥想世界中回神,在睁开双眼的同时,差点被从没拉好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给闪瞎。 活见鬼! 在今天之前,我确信这个休憩所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太阳了,守墓人这个偏心的老头! 就算我之前跟他炫耀般的说了很多次克拉克·肯特需要每天晒一晒太阳来维持他那副开了挂的体魄,倒也不必这么快就开始宠爱他! 对克拉克过度关注的守墓人总让我觉得他有什么阴谋,心里毛毛的不舒服。 我动了动僵硬的胳膊,发现袖子下压着一封已经写好的信。在头痛欲裂的同时,我慢慢回想起了一些零散的记忆片段。 比如我发现自己不幸地忘记了一个多次帮助过自己的年轻猎魔人的名字,在冥思苦想许久依然无果后,我离开了观测台,回到房间开始翻找之前用的旅行日记。 这可是个大工程。 随手写的便条,信和信封,广告,印刷出来的新闻……各种各样的文本文献堆满了我的箱子和书柜抽屉,当年出于强迫症捡回营地的垃圾现在变成了严重的负担,但我又不敢轻易地通过【断舍离】把它们清理掉。 ——万一我哪天突然被抓回去费伦大陆重新开始游戏,靠着这些东西一上来就能够知道全部的真相,总比扛着另外三个蒙鼓队友苦哈哈地翻山越岭强得多。 有了相关道具,我可以直奔月初之塔掀了将军老巢,冲到城里拳打奥林、脚踢戈塔什,拎着锤子砸烂拉斐尔的脑袋,最后再扔个核弹把投敌的君主和主脑一起炸上天——照这么一总结,拯救博德之门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但只是找东西不应该让我头疼至此。 我很快就发现了让自己在几小时的冥想过后开始头疼的罪魁祸首——整整齐齐的一排【传送门雪莉酒】就堆在书桌底下,看来昨晚的我自己起码还知道贴着墙边放酒瓶子,以免自己冥想结束时踩在它们身上摔倒。 这酒和它的名字一样,具有将人【传送】的能力: 喝下它的人往往醒来会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就像在醉酒期间走进了某个传送门似的。 出于好奇,我瞥了一眼信的内容,被我醉酒时写出来的肉麻情话和极具暗示的思念语句吓得直接把信件当成了刚出炉的烤土豆——妈的,好烫手。 我写的什么玩意儿! 牙都要酸掉了。 不过……盖尔好像就好这口。他喜欢搞浪漫的、深情的,说不定真的能从这封信件中得到些不能和菲洛希尔团聚的慰藉。 我做了个【召唤信使】的手势,脚下踩的某处地板很快就在一阵蛄蛹,变成了果冻状。 和地毯颜色几乎一模一样的果冻小蛇从那块特殊地形里钻了出来,它大口吞下了我要递交给守墓人的信件,然后肚子鼓鼓囊囊地重新融入地面。 ——因为真的是很小的一条小蛇,哪怕只是一个信封对它来说也过于大了。 我快速洗了个澡,试图清理掉自己一身的酒臭味。 浴室虽然不如希望之邸的浴池那般豪华,但我猜它应该同样具有恢复法术位的效果——有时候只是简单冲洗一下,精神马上就变得很好。 游戏里用法术位限制着你的战斗,而在现实中,我也能隐约体会到法术位的存在——当它空了的时候,我会发现自己精疲力竭,连一根小手指都懒得抬起来,更不用说捏出来一个火球术砸向哪个人了。 等我准备好开始新的一天,我来到克拉克门前敲了两下。他很快就开门回应了我,速度快得让我有点惊讶。 一进门我就发现他已经把睡过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窗帘全部拉开了,灿烂的阳光充斥着这个房间,我敲门找他的时候,克拉克正坐在书桌前阅读着一本?博德之门的创建史?。 我认出了封皮——那是我从戈塔什的房间里摸走的其中一本书,当然啦,那时候他已经是个死人了……等等,我是不是不该把死人的东西当成随时阅览的书放在克拉克的书架上? “早上好,”克拉克很自然地和我打了一个招呼,“昨晚睡得好吗?” “精灵不需要睡眠,但我在冥想中度过了几个小时不错的时光。”我说完后就欣赏了一番克拉克换上的家居服。 在白衬衫和长裤相连的地方,设计师加了一块能够在收腰的同时增加时尚感的皮质布料,从洞眼里穿过的双层系带在末尾处被克拉克打上了漂亮的扣。 我观察克拉克的时候,他无奈地摊开双手,任由我好奇的目光略过他的每一片衣角,像人体模特一样乖乖听话。 “哦,你用了抽屉里的发带!”我绕到他身后,看到
认识的魔鬼(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