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中,韩诗诗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她一脸惶恐的望着四周,这几日,老鼠蟑螂将她吓得够惨。 牢狱外头传来一些响动,韩诗诗立马跑到牢门探看。 “是不是熠王殿下来了?是熠王殿下吗?” 没过一会儿,动静消失了,监狱又恢复了平静,韩诗诗失望的回到牢内。 “表妹,我来看望你了!” 牢门外传来让韩诗诗恨透的声音。 “良辰!”韩诗诗抬头,从牙缝中生生挤出这两个字。 良辰穿着一袭精致秀丽的白裙款款而来,那裙子白得发亮,白得刺目,与大牢的肮脏环境形成强烈反差,她画着精致的妆容,嘴唇还涂了淡淡的殷桃粉红,良辰此刻看起来竟似天外来物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你怎么不唤我表姐了?我还是喜欢听你唤我表姐!”良辰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说罢,良辰蹲下身子,将食盒打开,拿出一碟蝶精致的小菜。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韩诗诗满脸狠厉。 良辰站起身来,牢里微弱的光透过小窗照在良辰身上,那光,反而像是从她身体中绽放出来的一般! “我是来给你送行的!”良辰口气不急不躁。 韩诗诗瞪大眼睛,“熠王殿下会来救我的!” “陷害你的是元惜燕,可把你送进来的,是熠王!没有人会来救你,因为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良辰不急不慢道。 韩诗诗冲到牢门前,她紧抓着牢门木柱,“你休想离间我和熠王殿下!” 良辰冷笑,“你和他有必要离间吗?他压根就不在意你!你们自成亲以来,他可有碰过你?你现在是什么地位,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进了宗人府,还想出去?” 韩诗诗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不会的,我不信,王爷明明说过会来救我。” 良辰面无表情道;“你没有我想象中凄惨,我有点失望,我希望你,四肢残废,不能动弹,全身溃烂,身体似有无数的虫子在啃食,痛不欲生!” “你这个毒妇!”韩诗诗眼眶泛红,声音嘶哑。 “不!我远不够你毒,但是我尽力了,你我本就不是一样的人!我允许自己仁慈一些,哪怕是对你!!” 良辰说罢又蹲下身子,继续将食盒里的食物拿出。 韩诗诗突然笑了,笑得十分阴森,“都是你害的!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居然还自诩仁慈,真是个虚伪到极致之人。”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哪一件事是我害的?是我揭露你和熠王的私情,害了你?还是我次次跳出你为我设的陷阱,害了你?”良辰反问。 韩诗诗不语,只恶狠狠的瞪着良辰。 良辰提起食盒,走近韩诗诗,“表妹,我何时做过伤害你的事,我只是在自保罢了,难道不让你伤害我,是我的错?” 韩诗诗语气癫狂,“对!是你的错!你就应该被我踩在脚底,那才是你的宿命!” “表妹,你死到临头居然没有一丝悔过,你死得。。。不足为惜!”良辰口气轻蔑。 韩诗诗像失去理智般大声喊道:“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该死的人是你。。。” “嘘!表妹,安静一点,你应该是楚楚可怜,温婉动人的,不要这么歇斯底里,都不像你了!” 韩诗诗呼吸急促,口气愤恨,“从小到大,不管是在乡镇,还是在京城,你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彷佛所有人都要围绕着你,喜欢你,奉承你,但唯独御弘哥哥不同,他跟我说,我比你可爱,比你美丽,比你惹人心疼一百倍,但是自你揭露了我们的私情后,御弘哥哥就变了,你这个贱人和楚王牵扯不清,还三番四次的勾引御弘哥哥,你以为你是高贵之人?你比我更下贱!!” 良辰再次听到此等言论,却是淡淡一笑,“或许吧,或许他真的喜欢过你,但是这份喜欢经不起任何考验,居然被我发现就变淡了,熠王最喜欢的,终究是权力和地位,你的存在只能是锦上添花,否则那一点点喜欢便会随风而去,一丝不留!” 韩诗诗眼泪落下,但还是硬挤出笑颜,“你这个贱人,你会下地狱的,辉月公主和熠王都不会放过你,你和楚王,都会下地狱,你们的结局会比我更惨烈,惨烈一百倍!” 狱卒走来,在良辰耳边嘀咕了几声,良辰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拾起地上的食盒便转身离去,“那你就抱着这么一个幻想,在地狱里等着吧!” 良辰刚走,监狱里又来了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两个男人径直走到韩诗诗的牢房外,用钥匙打开牢门。 韩诗诗一惊,“你们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