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铜制的酒壶、银制的酒壶以及酒盏也一箱箱搬过来,还有各色屏风,虽说有些掉色,但精巧和贵重不减多少。
茶舍里早已打扫干净,地上铺着红黑色地毯,墙上悬挂着米黄色的麻布,中间摆上屏风做格挡,方便男女各自行走。
二十七那日,漆桌一一摆进去,铜壶和银壶也洗干净晾干水分后灌上葡萄酒,男女皆宜,孩子们就是蜜水和桑果水。
一切准备好,只待客上门。
最先过来的是赵小米和黄连正一家,黄安成只晚他们一柱香的功夫,送上礼,这
两家人就撸起袖子帮忙,不拿自己当客人。
紧跟着,十个百夫长相约着一起过来了,他们没带媳妇,各带了个孩子过来。
“大人,孙百户家的小子在你家的学堂念书,我听说学得挺不错,不知道能不能把我家小子塞进去?”古百户递给赵西平一个木匣子。
“进度赶不上了,孙百户家的小子在这儿学好几年了,好比七八岁的孩子,能跑能跳。你家的小子这时候再过来,那就是还不会吃饭的幼儿,听都听不懂夫子讲了什么。”赵西平婉言拒绝。
“那算了。”古百户把木匣子递给候在一旁的黄连正,说:“这是我给的贺礼,大人别嫌弃。”
黄连正看赵西平点头,他收下了。
“姐夫,知县大人过来了。”隋良提醒。
赵西平忙迎过去,他歉意地说:“我从长安回来后给你添了不少为难的事,路过衙门转了两圈都没好意思上门送请帖。”
“大人言重了,为难归为难,这也是我该解决的事。”知县从属下手里接过一个薄薄的木匣,说:“我借花献佛给大人送个贺礼,这是一张地契,您改日选个中意的位置,我让工匠选个好日子动工盖房。”
这个贺礼赵西平喜欢,他亲自送知县去茶舍坐。
一出门,赵西平撞上胡监察和胡安岁,胡监察拱手行礼,说:“大人你忙,后面又来客了,不用招待我们,我让安岁领我转一转。”
赵西平没跟他客气,不过他跟黄安成交代一句,让他留着意。
“大人,不请自来,勿怪勿怪。”新上任的农官递上两份礼,说:“其中一份是王农监去长安之前托吏员相送的,想必他已料到您会升官。属下姓马,是新来的农监,五日前才赶到敦煌,来了听闻您要宴请,就没上门打扰。”
“破费了,屋里坐。”赵西平接过贺礼递给隋良,他领人往茶舍走,问:“你之前是在何处任职?”
“长安,得大司农信任,派属下来给您打下手。”
噢,这是眼线,也是来捡功的,赵西平瞬间明白了。
“这是知县大人,你跟他同坐,先熟悉熟悉,往后免不了打交道。”赵西平把人领到知县面前,又介绍说:“郭大人,这是马农监,五日前才从长安赶过来。”
“幸会幸会。”知县大人起身,“这一路可还顺遂?什么时候离的长安?”
赵西平留他们交谈,他出门了。
十个千户陆陆续续携妻带子过来,隋玉和赵西平一起出面接待,男女进茶舍分两边坐。她跟顾千户和杨千户的妻子相熟,央她们帮忙照顾一下其他人,又托宋娴过来作陪,她出去接待其他人。
随后,胡都尉独自一个人过来,曲校尉倒是给面子,一家人都过来了。
客人到齐了,时辰也到了,奴仆抬出黑檀木做的牌匾,赵西平邀众人出来见证。
昔日挂匾的地方已经空置下来,奴仆踩着木梯站上去,举起蒙着红布的牌匾架上去。
甘二和青山抬着一个烧着旺火的铁锅出来,小崽和阿宁各搂着一捆截断的竹筒满脸激动地跟过来。
这是定下宴请的日子后,隋玉让奴仆在城里搜寻买来的,敦煌不产竹,竹子又重,少有商队携带,走遍敦煌城只买到了三根竹子。
牌匾挂好,人从梯子上下来了,小崽和阿宁把竹筒投进大火里,二人捂着耳朵飞快跑了。
带着竹结的密封竹筒在火舌下燃烧变形,与之相应的,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在铁锅里炸响。
宾客惊诧地看过去,下一瞬,大红色的绸子在爆竹声中如流水般落了下来,四个镀金的大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长归客舍——!
……
隋玉还是头一次操办这么大的事,她担心自己做不周全,故而请来宋娴商量。
宋家祖上辉煌过,宋娴在这方面颇有见识,她答应帮忙操办就是实打实的。
“你家的饭桌摆不上台面,劣木打制的,还没封漆,油水印子铲都铲不干净。”宋娴嫌弃,“幸好我家没落魄到变卖家产,我祖上攒了不少好东西,只可惜我爹死后就蒙尘了,我回去开库房,让你家的奴仆随我去搬。”
隋玉连声应下,“多谢宋姐姐。”
张顺和李武他们赶着骆驼跟着宋娴回城,老榆木和枣木的漆桌一个又一个地送出城,除了这些,铜制的酒壶、银制的酒壶以及酒盏也一箱箱搬过来,还有各色屏风,虽说有些掉色,但精巧和贵重不减多少。
茶舍里早已打扫干净,地上铺着红黑色地毯,墙上悬挂着米黄色的麻布,中间摆上屏风做格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