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各拿两对琉璃盏走,人参也各备六七根在手上。”
宋从祖“哎”一声,说:“琉璃盏给妹妹,我不喜欢那精巧的玩意儿L。”
“你不喜欢,以后留给你媳妇用。”宋娴说。
“那不知道要等多久了,先拿去卖了吧,以后再说。”宋从祖走到廊下,伸手抹掉雕花窗上的灰。
宋娴察觉到不对劲,她回身问:“我听丫鬟说,从我们离开敦煌后,你就没回来住?”
“是,我住在沙漠里,早上进城听课认字,午后出城,沙漠里无事就是傍晚出城,我过得挺忙挺充实的。”话说到这儿L,宋从祖侧身看向他娘,说:“往后我打算在城里和沙漠里轮流住,娘,你要是有事寻我,就让人去隋婶子的客舍捎个话,我得到信就回来。”
宋娴皱眉。
绿芽儿L左右看一眼,安静下来。
“你……你还真打算跟骆驼同吃同睡?”宋娴有意活跃下气氛,她扯出笑说:“你是主子又不是仆人。”
宋从祖低下头,说:“养骆驼不是简单的事,我想驯养骆驼,看能不能让它们像狗一样通人性。除此之外,我还在跟兽医学给骆驼看病。我想什么都会一点,而不是依赖奴仆,做个只会发令的人。万一哪天遇到变故,没了仆从,我能依靠我自己再发家。”
“不买官了?”绿芽儿L插话。
宋从祖摇头,他迟疑着说:“我不是那块料。”
宋娴沉默,她了解她儿L子的脾气,见状,她直接问:“你在生气?你跟你爹生气我能理解,你跟我生什么气?”
宋从祖攥了攥手,他犹豫再三,还是选择直截了当地说:“不是生气,是失望,我被我亲爹作践,被我亲娘放弃……娘,我是被放弃的孩子。我知道我有错,也理解你对我失望,我也对自己失望,但也对你和他失望。我看到你们会难受,你给我点时间,过个两三年,我忘了这个事,我就回来了。”
宋娴心里一哽,眼泪立马就出来了,她瞬间反应过来,她伤害了她的孩子。
宋从祖看一眼妹妹,看她像个呆子一样站着,他走过去用带着牲畜皮毛味的袖子给她擦眼泪。
“我能理解你,你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还会回来住,只是想要个能喘气的地方歇歇。”宋从祖叹气,“我不恨你,你别想歪了。我们就……怎么说呢,我们就各自歇歇,你也累了,回来少操点心,看不过我爹就另开个门进出,别见面,免得生气。你喜欢妹妹,你们俩住一起,说些高兴的事,高高兴兴的,我偶尔回来一趟,吃个饭睡个觉,也高高兴兴的。”
宋娴明白了,她不勉强他,说:“行。”
“嗯,沙漠里的骆驼你别操心,有我在,出不了岔子。”宋从祖说。
宋娴“嗯”一声。
“还有,之前的事你能不能不跟旁人说?包括我隋婶子。”宋从祖有些牙根发僵,险些张不开嘴,被亲爹作践玩弄,这比扇他嘴巴子还让他脸疼,他强扯出笑,说:“你看我也二十了,我要面子,不想让人用怪异的眼光看我……”
更不想哪天跟谁翻脸生仇了,旁人指着他的鼻子骂:真是个窝囊废,难怪你爹看不起你,你娘看不上你。!
“嗯,这是在做什么?”宋从祖看着搬衣箱的仆妇问。
绿芽儿L敛起脸上的笑,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她脸上复而又露出笑,说:“娘跟爹要分开住,爹在搬家。”
“他们不是一直各住各的屋?”
“是分院子,爹从主院挪出去,以后他住在前面的院子里,不会再来这边。”绿芽儿L压低声说。
宋从祖看见黄安成两手空空从主院走出来,跟他料想的一样,他爹神色泰然,闲庭信步似的走来,不恼不羞也不臊。
绿芽儿L
听到脚步声回头,三人面面相觑,相看无话。
“怎么?不认识我了?”黄安成问。
“没有,爹,你……”绿芽儿L不知道说什么。
“嗯,还知道我是你爹。”黄安成瞥宋从祖一眼,说:“我跟你娘就这样过了,你们爱听她的话就听她的话,我不过问。”
说罢,人走了。
绿芽儿L哑然。
宋从祖面无表情,他抬腿往主院走。
宋娴板着脸站在厅外,看见一双儿L女前后脚走进来,她脸上浮出笑。
“从祖,我们这趟出关买到一箱人参和一箱琉璃盏,你跟绿芽儿L各拿两对琉璃盏走,人参也各备六七根在手上。”
宋从祖“哎”一声,说:“琉璃盏给妹妹,我不喜欢那精巧的玩意儿L。”
“你不喜欢,以后留给你媳妇用。”宋娴说。
“那不知道要等多久了,先拿去卖了吧,以后再说。”宋从祖走到廊下,伸手抹掉雕花窗上的灰。
宋娴察觉到不对劲,她回身问:“我听丫鬟说,从我们离开敦煌后,你就没回来住?”
“是,我住在沙漠里,早上进城听课认字,午后出城,沙漠里无事就是傍晚出城,我过得挺忙挺充实的。”话说到这儿L,宋从祖侧身看向他娘,说:“往后我打算在城里和沙漠里轮流住,娘,你要是有事寻我,就让人去隋婶子的客舍捎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