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隋玉得意地说。
这个做法不算
稀奇,每个从大宛买马的商队都会给马群备上家乡的牧草和水土。尤大当家靠近隋玉和宋娴,低声说:“二位女当家,我们是老交情了,透透口风如何?你们这些马是在哪个马主手里买的?大概多少钱一匹?”
这个嘛……”隋玉和宋娴已经收受了徐氏商队和李氏商队的好处,她们不打算往外透露口风。
隋玉借口说:“尤大当家要是想买马,你只能另寻他处了,去年,我们四家商队带去大宛的布匹和绸缎都卖给当地的马主了,近两三年,他们估计是不会再缺衣料。”
尤大当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叹一声,不死心地问:“真不能说?”
“每匹马的价钱能告知你,大概在三千钱左右。”隋玉说。
“我去看看你的马。”尤大当家识趣地不追问了。
隋玉跟着他走,她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打听:“尤大当家,在敦煌的时候,你可遇见过我的家人?他们有没有什么话捎给我?”
尤大当家这才想起来,他朝族人喊一声,让隋玉自己过去拿东西。
隋良和小崽托商队捎来的是一个包袱,其中有一罐香喷喷的炒面,还有一罐黄豆酱,其他的就是写着丑字的木片和竹简。
“玉妹妹,我们要去卖马了,你去不去?”宋娴问。
隋玉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她的心神都在这上面了,迫不及待地想看,压根不想离开。她指着小春红和张顺,说:“你俩跟着去。”
小春红和张顺俱是一惊,反应过来,二人动了动嘴,到底是没有开口说不敢承担重任,他们看着满脸含笑读家书的主子,二人心里明白,这是个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主子,我也去。”李武开口,“我还记得上一次买银器的铺子,价钱也记得,我过去能帮忙。”
隋玉抬头看他,掩下诧异,她问其他人:“谁还想试试?”
柳芽儿攥着满是汗意的手站起来,紧张地说:“我在上一个主家见识的好东西多,能分辨颜色和花样的好赖……”
隋玉挥手,示意她跟上。
其他奴仆想了想,他们没有什么独特的优势,没人再开口。
“牵三、牵四匹马过去。”隋玉出声,“你们一人负责一匹,可以用马跟商队换毛毯、银器、珠宝、种子。要是遇到什么稀罕的东西,你们拿不定主意就问宋当家。”
四个奴仆齐声应好,他们各牵走一匹马,跟着宋娴和徐李两个商队的主事人走了。
留下的奴仆去给马和骆驼刷毛,隋玉一个人坐在锅灶旁边看家信,酿黄豆酱的黄豆是小崽亲手种亲手摘的,炒面是赵西平在小崽的监督下炒的,在竹简上,隋良把这两样东西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但在最后,他坦诚交代,上述的话都是被逼着写的。
小崽也会写字了,除了爹、娘、舅舅三个字,他还学会写一家人的名字,所有的字当中,“隋”字写得最大最丑。
“姐,小崽昨夜做梦梦见你了,梦醒了,他拉着我唠了大半夜,还掉了几颗金豆豆。”
“下雪了,家里杀猪了。”
“我们也去看鬼火了,被鬼火撵了二里地,的确很吓人,你那晚也害怕了吧?隋玉,你很了不起。”
隋玉抿着嘴笑,她把这版字又看一遍,终于确定这是赵西平写的。
“除夕了,姐,我们堆了四个雪人,等你回来。”
“……”
“雪化了,开春了,我带你儿子去种麦了。”
“麦子快黄吧,娘,我最喜欢秋天了。”
最后一个竹简上的字,是赵西平握着小崽的手写下的。!
“爹,你是不是发现我装睡了?”小崽嘻嘻笑。
赵西平想了想,说:“没有,你装睡了?”
“我装睡了?谁说的?”他又不承认了。
趴在树荫下睡觉的两只黑狗听到声欢喜地摇着尾巴迎过来,小崽质问大黑为什么不吭不响地溜回来了。
“下来,我赶牛去牲畜圈。”赵西平半蹲下去。
小崽从他背上滑下来,他带着两只狗往回跑,见阿水和花妞在桑树下给蚕换桑叶,他走过去蹲下看。
“麦子种完了?”阿水问。
“嗯,种完了,过几天下场雨,麦子就出芽了。”小崽捏起一条小蚕放手上,说:“等蚕结茧子了,我娘就回来了。”
隋玉的行程比小崽预料的要快,不到五月就出了葱岭,在疏勒国歇了两天,一行人往北去温宿国,路行半月,商队进入龟兹国,在此遇上今年头批出关的商队。
“玉掌柜?这是从大宛回来的?”尤大当家的目光落在马群上,他目含激动,说:“了不得,了不得,今年轮到你们发财了。这批马如何?翻过葱岭没有生病吧?我看它们胃口还挺好,挺精神。”
“没生病,离开大宛的时候,我们带了三百捆干牧草,还从大宛带走十罐水五罐土,大概是有当地的水土,这些马倒是没有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隋玉得意地说。
这个做法不算
稀奇,每个从大宛买马的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