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网还烂底了,赵西平提张烂网回来,说:“我晚上回来给补补,你编的不行。”
“好嘞,先跟你说声谢。”隋玉盛饭给他,问:“今天做什么活儿?拔豆杆还是砍高粱?”
“先拔豆杆,拔起来晒两天就拉回来,细杆剁下来入冬了喂骆驼,粗杆烧火。”赵西平看了她一眼,说:“你跟隋良去割金花草,割了放地里晒,晒干拉回来。”
隋玉听他安排。
饭后,赵西平牵着骆驼带上两人往北走,靠近沙山的沙土地上他种了两亩骆驼爱吃的金花草,只要不拔根就能一直长,种一茬能长两三年。
隋玉过去了一看,就是苜蓿,还没下霜,苜蓿绿油油的。
“骆驼不会跑远,你不用管它。”赵西平交代,“晌午早点回去,做了饭给我送地里去。”
“行。”
两头骆驼踏进地里啃苜蓿,隋玉带着隋良去另一边割草,赵西平看了一会儿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他转身往回走。回去了先找孙大娘买四筐萝卜扛回去,萝卜埋在骆驼圈的沙坑里,够吃一冬了。
一家三口两头忙,豆杆拔出土晒两天就干透了,苜蓿摊在吸热的沙土地上过两晌也晒干了,刚歇两天的骆驼又开始干活,白天拉干草,晚上拉豆杆。
明月高悬的夜晚,隋良在灶房里守灶台看火,隋玉跟赵西平在屋外忙活,女人踩着豆杆堆平,男人站在地上拎起豆杆捆往堆上扔。
大门另一侧,干草堆的高度已经越过了院墙。
“赵夫长,明天领粮别忘了。”粮官路过通知一声。
“好,忘不了。”赵西平吁口气,家里的粮缸见底了,他头一次体会到被嘴追着的压力。
人快走出巷子了,赵西平突然想起什么,他丢了豆杆捆追过去,喊住人问:“周粮官,粮站里的猫官可有多的?我请一只回来,家里遭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