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多手把着一棵辣木棍儿,右手镰刀在上下的比划了两下,回忆起昨天的距离和手感,不再犹豫,离地两公分左右,掏开雪窝子一刀挥了下去,木棵了应声而断。 当下的赵文多并不知道,这种辣木极为坚硬,这般粗细的就是成年壮汉也需要三两刀才能砍断,力气稍微小一些的则需要数下,她这样年纪的小姑娘,即使是比起同龄孩子力气要大上一些,而且镰刀又磨的飞快,那也得一下一下砍断,这种木质不光是力气大些就可以,还需要快准狠,眼到手到才行,可以说算是一种经验活儿。 对于一个将才上了两次上山砍柴禾的人来说,像这样一刀一棵,几乎是没有过。好在是此时周围并没有每二个人,不然的话绝对是要大吃一惊,就这样的砍法那整个就一老手熟练工。 有了第一刀,跟着就是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一棵棵木棵子不断的被砍倒。毕竟是末世里出来的人,从前干的就是挥刀收割的活儿,眼力准头完全不在话下,刚开始那两下也只是试着手感,一旦掌握了诀窍,那是越砍越顺手。 一会儿的工夫,周围成片的木棵了就都被放倒了,空出了挺大一片的空地。 赵文多先放下了镰刀,抽了几棵细软些的滕条,把一根根砍下来的柴禾码齐整了,捆成一捆捆堆放好。拿眼过了一下,大约砍了三十五六捆,按照李翠珍的标准,这些能烧上一个月。 好像哪里有点儿不对! 赵文多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估摸着这时候也就是八九点钟,要是按照这个速度砍下去,到了傍晚能有二三百捆柴,别说是将就到年前了,怕是两个冬天都够了。 不对,绝对是不对劲儿! 赵文多又回想了下昨天晚上说砍柴时李翠珍那口气,她那意思是今天够呛能砍够数,坚持不到过年。数数日子,离过年也就是个把月的时间,一天一捆柴也就是眼前摆这么多。 赵文多意识到了哪里出了错,以她现在这样的年纪,怕是远远达不到这种速度,也就是她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把柴禾砍多了。 昨天刚上手也没太在意这些细节,赵文英也没往这方面上说,再加上时间短看不出来,也就没往这方面想。 真不是她大意,谁能想到这个问题,就这还是她最低谷的成果。这副小身板儿到底还是太稚嫩了,无论是劲力还是韧性都要差的太远,实在是需要好好的锻炼。 可就是因为存着这样的念头,才使得她一时大意,全然没去想不能拿以前的标准来衡量眼下的自己。即便村里人知道赵家三姑娘比起同龄的孩子力气要大些,可到底是不及成年人,总是要有个尺度,稍过则优,多过则骇。任何事物太过出头了总会让人觉着不安,不想被当成试验室里解剖的对象,这上头就得一万个加小心。 赵文多也是个果断的,一旦认识到了这点,立马就停了手。四下里瞅了一圈儿,确实不见有人来,这才拍拍手上的雪灰,一步一脚窝的往山上去。 郭家两口子正砍的起劲儿,抬头就见赵文多从半山腰上来,邱惠真直起了腰,冲她喊了嗓子:“三姑娘,是不是砍累了,快上来歇会儿!” 赵文多本来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听她这么一喊,就势道:“嗯,是有点累了,上来透透气儿。” “你这小小年纪,能干动这活儿也是不善了,别太使劲儿干把自己个儿累伤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干累了就歇会儿,吃点东西喝喝水。” “是,我知道。”赵文多把手里的水壶提到前头,冲着两人扬了扬:“那个——我这带着水,还温乎着呢,你们要不要喝点儿?” 明明是贴心的近面话,让她说的却是很不自然,称呼上也很是含糊,邱惠真倒是一点不介意,抿嘴冲着郭怀仁乐道:“你看看这三姑娘想的还挺周到,把水都给拿上来了。” 郭怀仁知道她乐什么,也跟着咧了嘴,冲赵文多道:“你这傻丫头,上山砍柴禾能不带水吗?我们这带了两大罐子呢,刚才你郭婶子还说要不要下去看看你那水够不够喝,这不你倒先上来问起我们俩来了。” 赵文多又哪里不知道他们是带水了,也就是找个借口上来探查下情况,被两人调侃似的笑说几句倒是合了她的心意,将错就错的跟着傻笑两声,若无其事的四下里看了看,见那堆成垛的柴禾说道:“这些都是今天砍的啊?”大致的数了数,跟她下头的捆数差不多。 “是啊,都是这会儿砍的。你呢,你砍了几捆了?”邱慧真去喝了口水,随手递给了郭怀仁,让他也停下来歇一歇。 赵文多嘿嘿笑了笑,不甚好意思的道:“没砍几捆,还没这一半儿多呢。” “那可不是,这是我和你郭叔两个人的成果。”邱慧真瞪了瞪眼睛,道:“你个小姑娘还想要砍多少,这一天你能砍个十捆二十捆的就算不错了。别逞能往死里干,还没长成人儿呢,万一再累坏了
第十章 能干(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