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能成功,我也不能帮你做。”
虽然不是肖妍口中说的那套,但黄少言确实知道什么禁术能够交换两人的命运。
她不想这么做是因为有违天道的事,做了不止自身要遭受天谴,就算最后结果是成功的,缘主也要承受改变这件事所带来的因果,纯属损人不利己。
“不换回来,那怎么办?”
“那当然是……上表告他。”黄少言神秘一笑。
与其私下斗法最后背负因果,倒不如向神仙们告状请TA们主持公道。
到时候那几位的下场可就不仅仅是偿还一辈子两辈子的事了,以后能不能过得比地狱里受刑的恶鬼舒服都难说。
*
黄少言去的道观是她幼时住过的老地方。
那会儿她人还没神台高,每天早上都要踩着小凳子趴在桌前擦神像。
一晃过去十几年,道观扩建不少,道观里的人却都没什么变化。
“少言?”坐在门口值殿的小道长看见她,立刻站起身迎接,“你怎么来了?”
黄少言指指身后,“带两个缘主来办事。”
“哦对!师傅昨晚吩咐我们了,说今天要接待两位贵客,合着是你带来的啊。”她小声说,“她老人家也真是的,不早点跟我说你要来。”
“她突然把你安排在门口值殿你就该猜到了。”
因为道长们需要留在殿内给香客解签敲磬,所以平时留在门口值殿的更多是居士或义工。
“也对。”那道长拍拍脑袋。
“来,我带你们进去。”她走到后面为肖妍引路,“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观里吧,瞧着是生面孔。”
“对,来得及也没带什么东西,就路上买了点供果……”
“有供果就够了,等会儿我帮你把水果洗洗,你带进去上柱香。”
“诶,好。”
或许是因为道长和黄少言轻松怡然的状态,也可能是受道观风水影响,肖妍似乎觉得这事也没那么需要慌张了。
水果洗好她一个个擦拭干净跟着道长去上供,黄少言则背着手跟老观主叙旧。
俩人肩并肩一走进会客堂,,门一关,正经样子全没。
老太太抄起右手就往黄少言背上打,“给你发消息说我想你了让你来,你不来,现在在外头惹上麻烦事了,才想起我个老东西。”
观主教过黄少言道经药理,除了没走程序,几乎把她当亲徒弟带,但她后来一走就是好几年,还跟个花心大萝卜似的,追在好几个同行屁股后面学其他本事。
你说她心里能开心么。
黄少言被打得直缩肩膀,她一边跑一边解释。
“我这不是忙么,再说除了那两年高考,我哪次不是逢年过节就来您这一趟,其他几位那边我去的可都没您这勤快呢。”
最后半句话果然起了作用,老太太咳嗽一声收回手,瞬间变回一开始的慈眉善目模样。
“这次又闯什么祸了。”她喝着茶斜一眼她,“老是学坏不学好,跟你那养母一样,无事逍遥小神婆,有事同门帮帮我,能让你千里迢迢来一趟事肯定不小,赶紧说吧。”
之前黄少言只说过要请她帮忙,没说过具体内容。
毕竟那种事在电话里也不好说清楚。
她坐到观主对面仔仔细细地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根本不用添油加醋就给人脸越说越黑。
“什么玩意!这种事都有!”老太太气得差点一掌把桌子拍碎,“简直天理难容!”
她上前一把拉起黄少言的胳膊,“走,咱上表告他!”
“嗯嗯。”
黄少言都不好意思说,其实“上表告
他”的招数,就是从她老人家这学的。
不过你真别说,招还挺好使。
表文洋洋洒洒一写,法事诚心诚意一做。
当天见效。
原本昏昏沉沉的肖翔在观里的客房一觉起来,犹如换了个人似的,精神焕发、眼睛里都带着光。
肖妍试探性地问了几个问题,她也能口齿清晰条理清楚地回答上来。
“你这孩子的问题不大,回去多在有人气的地方待着,慢慢就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老观主用新鲜的树叶沾着水往肖翔头上撒,“现在身上的气还有点浊,多清心静心,偶尔念念经就好。”
“谢谢,太谢谢几位了。”肖妍简直要当场给黄少言和道长们下跪。
她谨记观主的建议,回去之后经常带着肖翔参加各种校外活动汲取人气,没多久孩子就变得活泼起来。
至于D瘾,这事说来也奇怪。
寻常人戒D如果一段时间不碰那玩意不是要死要活就是发疯自残,但肖翔不是,她别说碰,甚至是听都不能听别人提起这俩字,偶尔学校有戒D宣传公开课,她看见课件上D品图片都会直接恶心得吐出来。
这下肖妍不信也得信了。
“真是神仙保佑,神仙保佑啊!”
心里最担心的事情解决,她立马重新去到道观磕头还愿,走的时候还捐了一笔不小的钱视作感谢。
肖妍一心操心女儿的康复,差点忘了关注那对换命父子的事,还是经人提醒才想起他们来。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