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必须发一份新的声明。”
“之前的那份没用吗?”
“没用。”黄少言用笔在纸上比划,“出事的不是陆氏的普通员工而是你爸的亲弟弟,就算解除他在公司内的一切职务也不足以平息大家愤怒。”
“这可是血缘关系,不是简简单单一份劳务合同就扯得清的,反而会让大家觉得你们在袒护他。”
“天杀的,我可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袒护他!”
这个小叔在陆氏职位不低,又是和陆炳雄相差十岁的弟弟,原本他对陆氏日后的掌控权是势在必得的,谁知半路突然杀出个陆晨。
因此他对陆晨这个潜在竞争对手尤其敌视,不止一次在董事会上呛她、工作中给她使绊。
陆晨又不是傻子,不恨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袒护。
“我了解你,当然知道你不会这么做,但其他人不了解。”
“那我怎么办?”
黄少言掷地有声:“大义灭亲。”
“这件事影响过大,普通的公关手段肯定不行,你必须利用好自己的身份,快速在内部收集你小叔的各种罪证,然后主动上交到警方。”
“并且对这个行为你得大肆宣传,给自己和公司树立一个帮理不帮亲的正面形象。”黄少言盯着她的眼睛,“晨儿,你必须做得比别人更绝,才能堵住他们的嘴。”
“可是我爸那边。”毕竟是他的亲弟弟。
“别担心,你爸那边我能解决。”黄少言笑,“你小叔的亏心事可没少做,这次你爸也帮不了他。”
“那我就放心了。”陆晨满怀信心地站起来,“我这就去找罪证写公关文案,一定要把我小叔锤到地上抠都抠不下来。”
“去吧。”
一夜过去,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随着警方新一份的通告和陆晨同警长握手的合照释出,关于陆氏的负面舆论开始扭转。
但陆炳雄在医院看见这条新闻,差点又晕过去。
管家在一旁劝,“大小姐这次可算是力挽狂澜,不然咱们陆氏指定要被……连累。”
“我知道晨晨聪明能干又肯为公司付出,不然也不会把管理权交到她手里。”陆炳雄摇头,“可是爹妈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好好照顾这个小弟弟,结果现在弄成这样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双亲交代。”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想说他有今天是罪有应得。”
“老爷您都知道,还难受些什么。”管家给他削了个苹果,“少言大师不是说了,人各有命,即便是亲人也有插不进手的事。”
“我是怪自己没把这个弟弟教好,爹妈走得早,我这个哥哥就得担当起责任。”陆炳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是我把他教成这个混账样子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叩叩——”
管家抬头看门外,“少言大师!”
“老爷快看,少言大师来探望您了。”
陆炳雄擦擦眼泪,“快快快,快请大师进来。”
“陆叔叔好。”黄少言把自己带来的篮子放在桌上,“这都是些我自己种的药草和水果,最适合您这样的情况拿来调理身体用。”
“每一副我都分好了量,要喝的时候直接整包倒进罐子里煮就行。”
“哎呦都是你好不容易种出来的心血,我怎么好意思喝。”
“种子是您给的,地也是您送的,种出来的成果当然有您一份。”
“那就太谢谢了。”
见他心情好了些,黄少言打开天窗说亮话,“您应该猜得到,我今天来是有话想说吧。”
“是晨晨和我弟弟的事对吗?”陆炳雄拉好被子,“我是老了不是傻了,他俩之间闹不愉快我怎么看不出,只是晨晨以后肯定是要顶替我掌管陆氏的,她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又如何树立威信。”
“我知道。”黄少言点头,“不过我今天来,是要和您说一件和您弟弟也和您有关的事。”
“什么事?”
“你这腿是五年前出车祸撞坏的对吗?”
“是是是,您怎么……对,差点忘了,少言大师神机妙算,会知道也不奇怪。”
“这事是您弟弟干的。”黄少言把从小李那得到的监控录像给他,“之所以出车祸是因为刹车被动过手脚,而现在警方已经查过,当初在停车场往你刹车上动手脚的就是他。”
“虽然带着口罩和帽子,但这身形和走路姿势你不会不认得吧。”
陆炳雄呼吸停了一瞬,“你说什么?”
他抖着手把那录像看完,眼前直冒金星,“怎么会是他。”
当年的事情他一直以为是个意外,所以根本没有想过要请人来调查。
他瘫痪五年,天天安慰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残缺的身体,竟然发现这一切都是拜他信任的弟弟所赐。
“陆老爷子,如果你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心里有所愧疚,至此……可以一笔勾销。”
黄少言只是来传达消息的,并未久留。
陆炳雄怎么想怎么做她不在意,但能猜到。
腿的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况且如今这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