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锡华是个制卡师学徒, 他的老师名叫荣海清,是制卡师家族荣家的人。
荣海清为人吝啬刻薄,每天都给他们安排满满的杂活, 但凡他们做错一点事,就非打即骂。这样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教他们新的星纹。
方锡华已经做了三年学徒了, 荣海清总共教了他一个治疗卡的星纹。
方锡华每个月都要做二十张治疗卡交给荣海清, 他一直兢兢业业, 每一道星纹都画得格外心, 从来没有一张有问题,不仅效果好,还很节省能量。
因为效果好,很多驭卡师都会来荣海清这边买治疗卡, 于是荣海清就干脆将有治疗卡都交给他做。
方锡华本以为他表现好了,荣海清会教他新的星纹, 没想到都三年了,荣海清却提都没提这件事, 他鼓足勇气去问, 却被荣海清骂一顿, 说他基础不牢固,不诚心学习。
而且荣海清还经常克扣他的工钱,方锡华每个月做了那多治疗卡,但到手的钱却很少很少, 都被荣海清吞了。
方锡华家境贫寒, 父母和哥哥为了让他入荣家,一直拼命打工, 还欠下了很多债,两个月前,他哥哥因为太累回家路上摔断了腿,现只能家里躺休养,原本就负担沉重的家庭越发雪上加霜。
而方锡华做了那多治疗卡,却甚至拿不一张卡去治疗哥哥。
刚入荣家的时候,方锡华充满梦想,想多学会几种星纹,就申请离开去做独立制卡师,虽然每个月都要给荣家上交笔钱,但只要他勤奋一点,多做一些辅卡,总是能让全家都过上好日子的。
可是,现方锡华却不敢这样想了。
“锡华,你做什?”一个声音打断了方锡华的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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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发现是师兄鲍曼。
因为学习星纹主要是看荣海清的意思,以他手下的这些学徒彼此间都有竞争关系,关系并不太好。
方锡华来了这久,也就跟师兄鲍曼关系好一些。
鲍曼比他的情况好一些,他的姐夫就是一名独立制卡师,他是托关系来的。
早些年,制卡师家族是不允许将星纹外传的,有的制卡师都自家族内部,但后来因为制卡师人数太少,实是供不应求,有一些家族开始收学徒。
只是当时的学徒都是终生制的,一辈子不能离开家族。
直到后来民怨沸腾,他们不得不让步,允诺学徒们合格后,可以离开制卡师家族,为独立制卡师,只是每年需要交一笔钱给老师。
但这个规则的操作性极,很多制卡师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不许学徒脱离,因此独立制卡师的人数并不算多。
制卡师家族虽然允许他们脱离学徒身份,但他们仍旧处于制卡师家族的管理之下,而且是严厉禁止他们教别人星纹,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剥夺制卡师身份,受到刑罚,甚至还会牵连家人。
以就算他们有心想要教自己的亲属,也只能将他们送到制卡师家族,不过这种家都是心知肚明走个过场,因此鲍曼荣家的日子比方锡华他们这种学徒要好过很多。
鲍曼已经荣家五年了,按照规定,当了五年的学徒就可以申请为独立制卡师,鲍曼家中已经给他打好了招呼,只等时间一到就离开荣家。
鲍曼脾气好,又同情方锡华,平时对他比较关照。
因此他一问,方锡华就将自己的苦恼说了。
鲍曼立刻捂住他的嘴:“你疯了,要是被老师听,你这辈子都别想学新的星纹了!”
方锡华心里反驳,荣海清根本就不能算老师,而且他都已经荣家三年了,至今学会了一个治疗卡的星纹,他可不信接下来几年,荣海清会善心发,教他新的星纹。
一想到自己未来都要荣家过这种暗天日的生活,没有办报答父母和哥哥,方锡华就痛苦得想死。
鲍曼轻叹一口气:“这也没有办,有的制卡师家族都是这样的……”
但有的都是这样,就是对的吗?方锡华忍不住想。
忙完一天的事情,方锡华拖疲惫的步子躺到床上,虽然身体很累,但他根本睡不。
因为住的集体宿舍,方锡华怕他翻身被其他学徒嫌弃,于是干脆坐起来,拿通讯器去了外面的花园。
他熟练地登上星网,这是他休息时最喜欢的娱乐方式。
星网上有个制卡师论坛,据说是一名叛逃的学徒创立的,入这个论坛的几乎都是学徒或者独立制卡师。
方锡华刚来的时候,以为家会论坛上讨论制卡的技巧,但实际上家对自己的技巧都藏得很严实,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