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如元山君所愿入局了。 沈轻舟顺藤摸瓜,案件进展迅速。 是日,天朗气清,元山君正在南嘉阁盘账,便见沈轻舟阔步而来。 元山君朝他一挑眉:什么事? 沈轻舟嘴角噙笑:“今日天气好,想请元姑娘逛街,不知可否赏脸?” 随后贴到元山君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禁药证人。” 元山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他拨到一边,向紫菀交代了些事,又回过头,道: “走吧。” 沈轻舟东逛逛西逛逛,几乎要把京城走遍了。 元山君终于忍不住了,咬着牙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大庆繁华,即使是黄昏时分,街道上也热闹极了。 火烧云挂在远山之上,天地间像是披了一层彩衣,沈轻舟指着前边打铁花的摊子兴奋道:“那个好看,走,去瞧瞧!” 像是没有思考过一般,他拉起元山君的手便向前奔去。 元山君一个踉跄,只能跟上。 直到两人并肩而立,沈轻舟才悄悄在她耳边道:“身后有尾巴,不可轻举妄动。” 元山君点了点头,暂时放下了腿脚酸痛的仇,静静立在一边。 火花升起,绽放,又落下,印在他的眸中,璀璨了整个世界。 良久,人群渐散,天已全黑,沈轻舟带着元山君拐进一处四合小院。 开门的是个须发尽白的老翁,颤巍巍地将两人引到柴房。 一走近,元山君便闻到一股浓浓血腥味,用手虚掩了掩。 沈轻舟递过来一张帕子,元山君看了一眼,又想到前世看的电视剧里歹人用浸了迷药的帕子采花,便推了回去。 门已经打开了,老翁退到一旁,里面只有一个浑身染血的汉子。 元山君只看了一眼,便觉得不妙,好凶狠的目光! 沈轻舟背着手,看起来很放松,虚虚地挡在她前面。 只见他蹲下来,迎上那汉子的眼神:“是条硬汉!” 那汉子不言语。 沈轻舟从腰间摸出一块莹白的玉佩,拎到汉子眼前,穗子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那人终于有了反应,怒目圆睁:“你把瑶娘怎么了!” “你说呢?自然是好好伺候着呢——”他话音突然一转,狐狸眼没了平日的散漫,突然凌厉起来:“但你若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没法保证她和那腹中的孩子......” “好!我说!” 沈轻舟挑眉,站回元山君身边。 “是许……” 那汉子刚开口,便已禁了声。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再也开不了口了。 就在他张口的刹那,一柄飞镖直冲沈轻舟飞来。 沈轻舟立刻侧身躲开,可那飞镖角度刁钻,又插进了汉子的喉管,鲜血喷涌而出。 再回头,那老翁已不知所踪。 “高手。”元山君抬头看着飞溅到屋梁上的血迹道。 沈轻舟点了点头。 元山君低头沉思:“许……姓许?” “许自芳。”沈轻舟笃定。 这京城里姓许的人多如牛毛,能做得了禁药生意的也有不少。 许自芳是赵光明的妻弟,确实开得起这样的场子。 元山君摇了摇头:“许自芳与赵光明的关系如此密切,怎么会就这样摆在明面上?” 沈轻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元山君如此敏锐。 随即展唇一笑,她合该如此。 “你说对了,所以这幕后之人,我们动不得。” 这话一出,元山君便明白了。 不是不想查,是只能查到这,也只能追究到这里。 人生在世,诸多无奈,她理解。 她也不见得是什么心怀苍生的圣人,自然不会拼个头破血流去揪出这个人。 只是…… “你既然知道是谁,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沈轻舟一笑:“乱花渐欲迷人眼,元姑娘不明白吗?” 真是个狐狸! 元山君得出结论。 回到元府时辰也已不早,她脚刚踏进门,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大胆!你还尚未成婚,便私会男人,闹到这么晚,是嫌不够丢人吗?” 元老爷回来没多久,此刻的怒色显而易见。 奇怪。
第10章 高手(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