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耳热，嘴巴上却不甘示弱，“不是有人约你出去吃么。”

“真的吃……”

“没有！”

她语气越急，陈嘉寻眼底的笑就越盛。

陈嘉寻从岑音手中拎过袋子，指尖相触的一瞬，碰到了冰凉。他这才发现岑音没有戴手套，为了拎纸袋，白皙的手被冻得通红。

岑音蜷了蜷指尖，将手藏进了衣兜。

“下次直接跟我说，我去取。”

“你还想有下次，想得真美。”

陈嘉寻瞥她一眼，这样的岑音让他觉得格外鲜活有生气，他点点头，“我努力一点，应该还是有的。”

“……”岑音抿唇，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根本不敢去追问陈嘉寻要怎么努力。

屋子里依然收拾得很干净，只是这样万家团圆的日子，看起来有些冷清。

“明天呢，你也一个人吗？”

“去接可可，然后一起回福利院。”

岑音心中稍安，不是一个人就好，沉默一瞬，她还是问出了一直徘徊在心间的疑惑。

“你和曹阿姨还有可可……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陈嘉寻将袋子里的两盒饺子拿出来放进冰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十岁以前都是在福利院度过的，那算是我的半个家。”

岑音微讶，这样的原因她从来没想过，他的父亲不是陈实远吗？他怎么会在福利院长大？

许是察觉到她的意外，陈嘉寻又继续道：“我十岁的时候才被家里人找到，接我去了宁市。”

这诚然不是一个好的话题，岑音有点后悔问起。说点什么别的呢？

陈嘉寻已经将冰箱门关上，转过身，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想好了吗？还想问什么？”

“问什么你都回答吗？”

“嗯。”

她满眼藏都藏不住的好奇，他除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能怎样？

岑音看向陈嘉寻，清润的眸光温软。她开口，很认真地问道：“陈嘉寻，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考哪所大学？”

“嗯？”

岑音弯起笑，眼眸亮晶晶，“要不要，一起？”

她不在乎那些过去。

如果可以，她想要将来，想要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