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陈嘉寻扯出个笑,湛黑的眸光依然冷淡。 “没。” “嘉寻……” “赵哥,我醒醒酒,到前面去打车,你就别送了。” 赵友全顿了顿,点头,“成,注意安全。” 东林冬夜的气温只有三四度,街头行人稀少,入目皆是萧索黄败,路边的垃圾桶旁有拾荒人佝偻着身子,褴褛的衣衫遮不住小腿上龟裂的伤口。 陈嘉寻从裤包里摸出张纸币,在老人惊讶且连连道谢里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他双手抄在衣服包里,视线里昏黄的路灯倾投下一个个不甚明亮圈,尽头一片黑暗。 陈嘉寻想起岑音的消息,摸出手机回复。他又想到那天宁北巷口,她俯身去捡桃子的样子,灰白的天幕下,穿着格子大衣的女孩,温软、干净,几欲灼眼。 蓦地,陈嘉寻扯出个笑,满目的凉薄和冷戾。 他在想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去想? 这是一滩挣扎不出的泥淖,不应该再拖任何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