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们承受了大部分的阴气，以致于他们自身的魂体并没有被污染。

他们如今等同于利用体内的妖丹，走上了另一条修炼的路。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

挖了妖丹，他们就会变回普通的魂体；

不挖妖丹，他们可以利用妖丹来修炼，一辈子捆绑在一起，也失去了日后轮回的机会。

邱阳曦不发表意见，楚烨萱也不打算一棍子打死，然而扭头询问：“那就问他们吧~你们愿意挖出妖丹，日后轮回转世吗？会重新做人哟~”

肌肉大汉的脑袋剧烈地抖动，然后…死死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同时也抱住了体内的另外三个“伙伴”。

他们已经习惯了彼此，并不想分开。

于是楚烨萱也不勉强了。

倒是邱阳曦见她有了决断后，才慢悠悠地暴露真相：“我曾给他们下了清心咒。”

这便是他们一直以来能够保留部分神智的原因，也是一种保障。只要没人的修为高过邱阳曦破了他的咒，那么这四只鬼…怕是永远都不会疯。

他刚才不说，是怕影响了楚烨萱的判断。

他想要给她绝对的话事权。

意识到这一点的楚烨萱着实又懵了很久，不明白他到底是从哪里学会的这种泡妞技巧。

又过了一段时间，楚烨萱等狗在新闻上看到了杜锦文和怀默的订婚仪式，也知道了他们的结婚时间和地点。恐怕是因为那两夫妻找不到送请帖的地方和人，索性以这种方式告诉楚烨萱他们——男女主角要结婚了。

楚烨萱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反而先是把肌肉大汉送进了人迹罕见的森林里清修，然后晃荡了一圈，又领着豆豆回去了警犬基地。

自由…或者回到原点，这也是需要豆豆自己选择。

他们是偷偷进去的，很快就找到了豆豆的训导员田俊捷。由于金毛犬的失踪，基地安排了他抚养另外一只同样失去了训导员的小警犬，此时他正在哄那只略略有些抑郁的小警犬。

他表现的很有爱心，也很有耐心，这原本是豆豆独享的。

豆豆懵逼了会儿，就在楚烨萱以为它会转头奔向自由时，它毫无预兆地飞奔了过去，即将靠近时，小心翼翼地减慢步伐，压低了脑袋，下垂的尾巴甩地飞快，身体却成了U字型，一点一点地用屁股往训导员身上凑。

它在很小心地讨好自己的训导员，想要他摸摸自己，想要他继续爱着自己，别忘记它，别放弃它。

哪怕你已经看不到它，碰不到它，也请不要忘记……

它又一次躺在了你脚旁，露出肚皮，祈求你的喜爱。

狗狗的世界很天真，也很纯粹。

它只是……

想要你的一点点的爱。

为此，甚至可以丢弃自己的“同伴”。

*****

结婚的前夕，邱阳曦去还哈士奇，楚烨萱也去找了怀默，当时他已经恢复了人形，正坐在客厅里等待着，周围并没有人。瞧见从窗口跳进来的金毛犬时，他并不吃惊，反而松了口气：“我还担心你不会来。”

金毛犬甩了甩毛，端庄地坐在了他前面，想了想，又侧过身以免走光。虽然她是无所谓，可二师兄吃醋起来还是挺麻烦的。

“我无所谓来不来，只是有个问题确实想问。”楚烨萱也不等他追问，直接就说，“你甘心吗？”

怀默疑惑：“为什么不甘心？”

楚烨萱：“你的枕边人、你的心动，全部乃是天道所安排，你便不会觉得不甘吗？”

原来她也有不懂的事情。

怀默释怀一笑：“你会讨厌相亲吗？你会讨厌相亲对象打扮地非常漂亮、让你怦然心动地来见你吗？就算你说那什么天道只把锦文的优势展现给我看，告诉我这是给我安排的老婆，可我也有去观察她，我觉得天道给我安排的老婆很好，我很喜欢，所以我会去爱她，我也真的爱上了她。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上天安排给我这么好的老婆，我为什么要为这是一场谋划而不甘心？”

楚烨萱曾经对冯白筠说，天道只能控制你的缘分、你的气运，却控制不了人心。她非常明白这一点，她之所以反感，只不过是因为这是一场“命中注定”的安排，并不纯粹。

可不纯粹就是件坏事吗？

不纯粹……

就意味着不美好吗？

“师妹。”

猛地转过头，邱阳曦正飘在窗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不知道他回来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只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