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吸收了符文的光芒后,开始吸收周围极品灵石的灵气,滋养着婴儿的身体。 拳头大小的婴儿的眼尾,忽然抖了一下,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江竹残留的神识和婴儿融为一体,回想起自己死之前发生的一切,觉得荒唐又好笑。 想她江竹,活了几百年,作为四大宗门之一少阳宗的创始人之一,天资异禀,风光无限,到头来却落得个如此的下场。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侥幸捡回了一条命,江竹心里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欠我的全部拿回来。” 随即,婴儿陷入了沉睡,在不断旋绕的符文和周围无数极品灵石灵气的滋养下,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成长着,慢慢的借助灵气塑造着自己的灵根经脉和骨骼。 …… 眨眼,半个月的时间过去,西荒的沙暴之地,江竹陨落的地方,黄沙漫天,那柄霜花剑依旧斜插在黄沙里,紧紧地靠着江竹留下的遗物,一动不动,在上面凝结出了一层冰霜,使得那几样东西和剑身冰冻在一起,漫天的黄沙也无法将它们分开。 不多时,一个看着二十出头的男子乘着一件飞毯慢慢的移动到了此处,远远的被霜花剑透露出来的冰蓝色的光芒所吸引,加快速度赶了过去。 “霜花剑!师妹她……” 一道法术划开了剑身旁边的冰霜,露出了地上遗留下来的物品,一根朱钗,一对碧玉耳环,还有一个储物戒指。 来人正是少阳宗的宗主柳十元,江竹的师兄。修仙无岁月,即便已经几百岁了,看着和普通的年轻人没什么两样。 眼神中难掩落寞,眼眶发红,捡起了地上的遗物,发现霜花剑飞起来在他的面前发出了一声铮鸣,剑身都在颤抖,柳十元看着它缓缓道:“那天,你忽然离开,不久后我感受到了师妹的魂灯灭了,于是便追了过来。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找到这里。” “师妹她走时还好好地,如今怎么突然陨落了?”柳十元疑问,目光环顾周围,周围早就已经没有了打斗的痕迹,死去的那些的修士的尸体,也早已经被妖兽吃的干干净净了。 他甚至不知道是谁杀了师妹,心里一股怒气涌起,“是谁?到底是谁杀了师妹!” 霜花剑又开始了铮鸣,只是想要表达什么,可惜柳十元根本看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忽的想起来,“师妹走的时候,那个谢玉树不是说会用生命保护师妹吗?他也死了吗?” 说到这里,霜花剑的铮鸣声尤其大,想要表达什么,却无法表达出来。 柳十元见状,“跟我回去吧,师妹不会白死的,我一定要将杀死师妹的人,给抓到。” 回答他的又是一阵铮鸣声。 柳十元重新上了飞毯,霜花剑跟在了他身边,剑身置于飞毯之上,很快便回了少阳宗。 柳十元带着一身怒气,回到了少阳宗深处,江竹曾经住过的地方。 霜花剑在他面前悬着,柳十元低声道:“我问你,你答。如果是,你上下点点,如果不是,你就左右摇摇,可否?” “谢玉树也死了?” 霜花剑摇了摇头。 “他在场?” 霜花剑上下点了点。 “是他亲手杀了江竹?” 霜花剑顿了一下,又摇摇头。 “在场的人你都认识吗?”柳十元继续追问? 霜花剑闻言,剑身动弹的有些别扭,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该怎么回答? 柳十元见它这反应不禁扶额,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思想,可笑我居然将你当做一个人来看待。你懂什么?难不成我还能指望你写下来吗?唉!” 霜花剑闻言,此时又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以前就看过江竹写字,可怎么写他不会,努力了一番就在地上留下了几道深深地剑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柳十元看着他的动作,一个头两个大。 霜花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其实也和他们人一样,有形状,只是包括江竹在内,那些人都看不见他,就只能看见他的剑身。无论他怎么喊,怎么说话,那些人都听不见的。 此时看到平时最喜欢对他叨叨的柳十元也没了耐心,霜花剑破罐子破摔,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不想给了,内心有些委屈。 见此,柳十元也有些无奈,“为今之计,也就只有那一个办法了。霜花剑,你跟我来。” 柳十元起身离开,都走出去了几步,可身后的霜花剑没有任何反应,柳十元只好回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催促道:“你到底想不想给我师妹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