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陆压又给她头上来了一下。
杨婵抱着头,往前连跳三步,喊道:“行了行了,我不说了,你别打了。”
陆压脸上重新有了笑意,收回手,也跟着往前走,杨婵怕他再偷袭,总是跟他保持了三步距离,往前一路狂奔,直到走到一处坐落在深水池上的礁石上,才被陆压喊停。
礁石上布满青苔,湿漉漉的,老远都能闻着一股泥腥味,杨婵嫌弃地说:“在这?”
陆压斜她一眼:“嫌弃?”
他一把拉过杨婵飞到巨大的礁石上,手里变出两个鱼竿,给杨婵分了一个,然后坐到石头上,说:“那你站着钓吧。”
杨婵拿着鱼竿,脸色几变,最后说:“你说你要来帮阐教,可我从昨天到今天就没看到你做过什么正事。”
“什么算是正事?”陆压看着水雾磅礴的江面,说,“打仗算正事,杀人算正事,跟你叙旧也是正事。”
“跟我叙旧算什么正事。”杨婵忍不住嘟囔。
陆压不理她,杨婵便把声音放大了点,说:“那孰轻孰重你心里总有个数吧?”
陆压手里拿着鱼竿,一动不动,答:“有数,你最重要。”
杨婵愣在原地。
“杨婵,你不是说你不是阐教的人,怎么一再催着我帮忙呢?”他抬起头,看着杨婵,问,“你是站了阐教吗?”
杨婵茫然,问:“这跟我站谁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他说,“你若是站了阐教,我便会让阐教赢,若是站了截教,我便会让截教赢。”
杨婵蹲下来,奇道:“你很厉害吗?我站谁,你就让谁赢?”
“是啊,我很厉害。”陆压问,“所以,你站谁呢?”
“我站谁有那么重要吗?”杨婵看着他,奇道,“而且,你一来就来帮阐教,我以为你一开始就是站在阐教那边的。”
“你站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至于我一开始帮忙,也帮的不是阐教。”
“我不帮理,除你之外,我也不帮亲,我出山只是因为阐教子弟相比截教要弱很多,实力相差太大,打不起来。”
“打不起来?”杨婵皱着眉,道,“你让人打起来做什么?”
他手里的鱼竿竟有了动静,他却静待水下的鱼慢
慢吃饵,然后等到鱼竿下沉时,看准时机一把挑竿,江水飞溅,杨婵忙用袖子遮住脸,紧闭着眼,下一秒,那挣扎的鱼就悬空落到了陆压手中。
杨婵放下袖子,看到陆压拿着渔线,提着鱼,俊俏的冷脸上闪过狠厉的笑意,他说:“谁弱我帮谁,不然怎么打的起来,杀的干净呢?()”
寒意瞬间爬满杨婵的脊骨,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手上的鱼竿掉到地上,咕噜噜地滚到江里。
陆压见状,冰冷的金眸弯成月牙,笑着说:开玩笑的。()”
杨婵抱着臂膀,冷得缩成一团,冷声道:“这个玩笑不好笑。”
“好啊,那就开个好笑的玩笑吧。”
他一挥手,手里又变出另一个鱼竿,送到杨婵手里,杨婵踌躇许久,忌惮地看了他好几眼,最后还是准备接过鱼竿,结果听到他说:“杨婵,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我挺喜欢你的。”
杨婵惊讶地微微瞪大眼睛,见他越靠越近,听他压低声音,温声道:“我永远跟你站在一起,你指东我绝不会去西。”
杨婵的脸腾得一下红了,惊慌失措,刚刚掉下去的还只是鱼竿,这回掉下去的就是杨婵自己了。
她慌张地掉到水里都忘了用仙术,在冰冷的江水里滚了好几遭,吃进去好多水,才想起自己会用仙术,赶紧从水里爬起来,站在江上,刚缓口气就听到陆压畅快的笑意。
他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雾气迷茫的渭水河畔,将冰冷而沉寂的江水都染上了些热闹的暖意。
杨婵明白这是在耍她,她浑身泡湿了,狼狈不堪,怒不可遏,高声喊他的名字:“陆压!”
陆压一边笑,一边回:“在这,公主殿下有何指示?”
杨婵指着他,命令道:“请你自重!!”
陆压笑得更开,杨婵耳边刺耳的笑声变得更大,雪上加霜的是这位两千岁高龄的人笑得连手里的鱼也拿不住了,那鱼死里逃生,赶忙往江里蹦跶,好巧不巧,这鱼从高空落下正好打中杨婵的脑袋。
杨婵抱着脑袋,黑着脸,陆压见杨婵的倒霉样,捧腹继续大笑。
杨婵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请、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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