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瑢孤身来到铁山峰,就快到达铁山岭之时,发现前方埋伏了好些黑衣人,永瑢抄弯路绕进了寨子里。 几个守卫鞠躬行礼。 “恭迎贝勒爷!贝勒爷怎地突然到访?”铁岭见贝勒爷到来,连忙起身迎接。 “等会再说,前方有埋伏,估摸着应该是黑鹰寨的余孽,对方人多势众,我倒是有一计……”永瑢眸光一闪,心中把握十足。 “叫兄弟们都进来藏好,等会无论看到什么或发生任何事都不必理会!”永瑢再次嘱咐一番。 “属下领命。” 铁岭不知六阿哥要用什么对策应付黑鹰寨的人,但知道他足智多谋又懂岐黄之术,便也什么都没问,照做就是。 待众人躲藏好,永瑢当即拿出几张符纸,迅速将其裁剪成小人身形,几个纸片人摆放在桌前,口中念念有词:“丁火为引,伏神纳动……” 永瑢掐诀,指尖朝向纸片人,注入一股炁后,倏地一下,一排纸片人顷刻间立了起来。 藏在暗处的弟兄们见眼前之景,各个目瞪口呆。 铁岭以为自己看花眼,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并无变化。 彼时,黑鹰寨的人潜入寨子,见一个人都没有,好奇道:“大当家,合着这帮人都外出了吗?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这三更半夜能去哪!我看肯定有蹊跷。”大当然面不改色,如雄鹰般的眸光环视着四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今日定要将你们铁山寨翻个底朝天。 一阵阴风袭来,大当家几人不禁打了个喷嚏,众人心里范着嘀咕。 此刻,那小弟的眸中,原本深邃的瞳孔正在逐渐扩大,被无尽的恐惧所填满。嗓音如同堵住一般,沙哑而沉闷,沉寂在黑夜中哀嚎。 他想要喊出一句,可喉咙如同被紧紧扼住,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双腿不停地颤栗,好似被电流击中。他伸出苍白如葱的手指,颤抖地指向前方。 身旁的人见他一副惊恐之色,朝远处看去,“怎么了?有什么吗?” “诡……诡啊……”如同洪水般的嗓音冲破喉咙,发散出来。 几个小纸人正缓慢朝这波山匪迎来。 众人见此吓得连跑带爬,尖叫声响彻整个山间。 大当家见此情景,眉心一皱,拔刀劈向一个纸人:“小把戏!就这还想吓唬你老子?” 那纸人灵活侧身,任凭大当家如何劈砍,都不能中身。 很快,大当家累得气喘吁吁,“我就不信这个邪!” 正欲再次举刀,从他身后迎来一纸人,轻敲他脑袋,下一瞬,大当家倒地晕了过去。 “收!”永瑢轻唤一声,纸人人全部归位,静静地躺在桌子上,纹丝不动。 “来两个人将他抬走!”永瑢吩咐道。 两个小弟走了过来,战战兢兢,方才之景已颠覆他们固有的思想。 铁岭走上前惊叹道:“贝勒爷真是好功法!今日我等真是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敢问贝勒爷如何知晓他们今晚会动手?”铁岭心中一直好奇,再次问道。 永瑢将自己在将军府上发生的状况告诉了铁山。 闻言,铁山这才明白事情原委,对永瑢不禁更加钦佩,多了一份敬畏之心。 “想必,他们不敢再来偷袭了吧?”铁岭心中担忧,心想若他们再有下次,又该如何是好,六阿哥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帮上忙。 “不必担忧,我留一张纸人在这里监视外面,有任何动静,这纸人都会及时传递信息给我。”永瑢端起桌上一茶杯,小撮几口。 “多谢贝勒爷。” * 紫禁城,东宫。 “听说皇上已经批了奏章,同意六阿哥开凿挖矿。这六阿哥若在边疆发展下去,恐对你不利呀。”傅恒望着太子,眸中闪现一丝忧虑。 “依本太子看,永瑢不足为惧,倒是大阿哥,才是我的眼中钉!必须先拔了他!”太子眸光流露一丝阴鸷,心中满是对大阿哥的愤恨。 “总之,臣还有一句良言相劝,太子私生活人尽皆知,早晚会传到圣上耳朵里。”傅恒字腔正圆地道,语气透着一股埋怨。 “知道!知道!舅舅你无需太过操心,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太子显然已没了耐心。 自从前皇后富察氏离世后,傅恒可谓是操碎了心,好不容易扶持永琏到了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