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抹布,还未拧干,便在案几之上来回擦拭,水流“滴滴答答”而下,落在地上,斑驳一片,十分有碍观瞻。 她却好似全未察觉,依旧我行我素,直把一张桌子擦得跟水洗过一般。 想起自己今日的出格之举,姜离忍不住面上一热,连着后背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伸出湿漉漉的右手,在面上轻轻拍了拍,姜离深深呼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旧疾复发了,如若不然,为何她一想起陆生那张脸,便会心跳得如此厉害呢? “衣橱里的旧衣衫也要取出来送至浣衣局,还有冬日盖过的棉被,趁着今日天气晴好,拿出来晒晒……”雪竹与闵兰前后脚进了耳房,目光扫过姜离,二人皆是一愣。 雪竹向前走了几步,在姜离跟前站定,抬手抚了一把桌案,复抬眼看向神情呆滞的罪魁祸首,忍不住道:“想什么走神了?这桌子就快被水泡发了。” “啊。”姜离猛然回过神来,垂眼看向遭了殃的桌子,飞快地拾起抹布,悬于木桶上拧干,“瞧我这脑子,做事都做不利索。” 见状,雪竹忍不住打趣道:“你脸红什么?” 脸红?谁脸红了? 姜离慌乱地避开迎面探来的两道视线,垂着脑袋否认道:“是天气太热了,闷的……闷的。” 雪竹抬脚在屋里转了一圈,不解地看向姜离:“这屋子里不热啊。” 恰逢此时,闵兰凑过头来,盯着姜离看了半晌,得出个匪夷所思的结论:“面红耳赤,应当是有内火。” 闻言,雪竹长长地“哦”了声,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内火重,应当多喝凉茶,少食荤腥。” “是该如此。” 姜离:“……” 越说越离谱了这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