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连夜往王家送了好几箱的银子呢。” “好几箱?那得多少了?” 外面这些议论,夏芝芝也会转告知王秀君,但王秀君听了也就算了,她心里如何想法,却是一点儿都不泄露。 在第三天晚上,她们终于等来了魏河。 魏河刚从宫里出来,换了一身便服,面白无须,人有些干瘦。他面色不太好,急匆匆往府里来,王秀君就连忙起身往魏河身边扑过去,但是没等扑到,就被魏河身边跟着的两个小太监给拦着了:“什么人?” 夏芝芝伸手帮忙,将这两个小太监给扯开,方便王秀君顺利到达魏河跟前,魏河很是警惕的后退一步,张嘴就要喊魏府的人,但是王秀君手更快,已经将面纱从脸上拽掉了。 那一张脸一露出来,魏河的视线就顿住了,随即脸色也变了变。 王秀君笑着问道:“这两天,想必皇上的心情很不痛快吧?” 魏河赶紧往周围看,王秀君继续笑道:“魏公公,我找了你,就是想和你合作,你若是不愿意,那只要一句话,我转身就走,我想,张公公应该是很愿意和我合作的吧?” 魏河皱眉,转头看夏芝芝,王秀君笑道:“我既然死里逃生,那自然是要给自己聘雇个高手的,魏公公,愿不愿意合作,只一句话,你快些决断,若是愿意,咱们就进去详谈,若是不愿意……魏公公,你敢对我动手吗?” 魏河不敢,他不是皇后。 皇后为皇上生育了两子一女,又和皇上是少年夫妻,虽说这少年夫妻到了老,总有些摩擦争吵,但谁也不敢就确定皇上心里是一点儿情分也没有了。 他魏河算什么呢?大总管的名声听着好听,实际上,就是个伺候人的奴才。他说是皇上的奴才,但皇后,皇子,公主,哪个不能对他呵斥几句呢? 皇后能动手,是因为无所顾忌。但他要是杀了王秀君,那别说是自己脑袋了,这整个魏府,怕是都要跟着掉脑袋。 他一时之间,还觉得有些晦气,好端端的,怎么就被这王秀君给找上门来了呢?早知道,早知道买房子的时候就静悄悄的买了,谁也不告诉。偏他想收一笔礼钱,还特意光发请帖,广而告之,举办了迁居宴。 王秀君压低了声音问道:“难道魏公公就甘心一辈子被张公公压在下面,做他的跟屁虫,他吃肉你喝汤,他做他御前大总管,你做你的大内总管吗?” 别看都是总管,但名字不一样,这差事不一样,地位,以及在皇上心里的份量,那可都是不一样的。 魏河看王秀君,王秀君笑道:“公公,这天底下的事儿,都是有风险的,就是做买卖,也是有赔有赚的,您说是不是?半点儿风险不想沾,只要利润,那是绝无可能的。” “皇后这个位置,有些人坐得太久,就以为这天下也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到时候,魏公公可甘心被殉葬?”王秀君又问道,钱财若是不动心,那性命呢? 魏河沉声说道:“你如何确保你能成功?” “用我这张脸保证,魏公公,这三天,皇上心情可好?和皇后之间,又如何?”王秀君再次问道,魏河皱了皱眉,没好气:“明知故问,皇上刚尝了甜头……” 作为大总管,他岂能不知道被送到龙床上的是谁? 皇上和皇后大吵一顿,皇上斥责皇后善妒,又收了她凤印,将宫里的权利也收回来了,暂且交给了淑妃等人,皇后自己还被禁足。 王秀君就笑道:“所以,你看,我这张脸,很有用,对不对?” 魏河沉默不语,就算他一个太监,都能看的愣神,他能否认这张脸的魅力吗? 他过了片刻,伸手示意道:“请吧。” 王秀君点头,转头冲夏芝芝抬抬下巴:“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佣金我也给了,你现在可以走了。”这是她和夏芝芝说过的,她不愿意连累夏芝芝,那些首饰换的钱,全给了夏芝芝。至于之前承诺得铺子,则是需要夏芝芝去王家要了。 夏芝芝点点头,后退两步,就转身离开。 王秀君这才转头,随着魏河往魏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