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表姐,这究竟是个什么鬼!?” 夜听琴也没有办法,只能耸耸肩道:“人家酒楼生意好,亦是无奈之举!” 花月夕明显对夜听琴的回答不满,语气骄矜地发泄道: “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们也要在这里等桌子嘛!?” 言外之意,似乎她们高人一头,身有特权一般,不必遵从这样的流俗。 说完此话,她还忍不住,又瞥了那路边一眼—— 似乎想要看看,有没有她入乡随俗的可能。 可那边,皆是低矮的小桌小凳,她这一身浅蓝色的蝶裙坐下去,便会污了裙裾; 若是将裙裾全部敛起来,又得自抱在怀中,定然容止不雅,最主要的,是容易露底……。 花月夕发现条件蹩脚,便放弃了等桌的想法;亦大觉气闷,撅嘴跺脚,愀然不悦。 正在这时,那最后一名仙姝,撑着一把遮阳的油纸伞,款款走上前来,笑着安慰她道: “月夕表妹,莫要捉急!你初来麥东城,不熟悉这里的事情。只需要稍微等一会儿,便有可能遇上大戏,保管你觉得新鲜有趣!” 这位仙姝生得眉曲颊丰,冰肌雪肤,衬着象牙白色的裙裾,很有那种‘清白留人间,飘零减婵娟’的韵味。 她是夜家的二小姐,夜吹烟。 虽是妾室所生,却与夜听琴年纪仿佛,两女最是投契,也是大龄不嫁。 这几日里,夜无蝉不在家,花不尘也没回来;便把这几个鬼丫头张扬起来,是那‘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把个好端端的夜家,闹了个上下颠倒,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今日,陪着花月夕来麥东城内玩耍,便是看好了这铁锹酒楼,想要上去一醉方休。 奈何,没有空桌,三女只能等待。 花月夕听夜吹烟说有大戏可看,不明所以,不断追问。 夜吹烟便暗示她向前边看去: 只见,铁锹酒楼门前聚了一伙人,正在与那看门的伙计理论。 一仙郎正疾言厉色,吹胡子瞪眼: “小二,你不认识我玉南晔也就罢了,我懒得跟你计较!但你敢说不认得北关少爷,不认得北关望月?你是不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