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笑着告诉花在云不必如此,‘有些味道,只在记忆中最美好!若是他们做的味道欠佳,没有吃出记忆里的感觉,反为不美。’ 两人甜甜腻腻的,直走到天昏地暗,月朗星稀;街头静谧,路人寥寥,方才意犹未尽的想起正事。 花不甜挽着花在云的臂膀,将那香丝斜攲在其肩头之上,打趣道: “夫君,入夜已经很深了,我们现在有家不能回。今晚,怕是要望门投止了!” 花在云眨眨眼睛,入戏地演着那古灵精怪的互市郎,略微嗅着身边美人的发香,宠溺道: “你是身娇肉贵的花家堡七小姐,我哪里舍得让你随寓而安?” 花不甜听他这么腻歪的说话,一下子想起他的遗物,立马扬起脸来,撅嘴道: “你这冒充的江湖客,也太能说嘴了吧!?身上连一块灵石都没有,拿什么宠我?当我是你那傻乎乎的叶师姐嘛?少来哄我!” 花在云被她说得脸红,笑嘻嘻的打圆场: “我那会儿是指树为姓,老子门生,道家弟子,自然是一身清贫。现在不同了,日后,我定为夫人创一片家业出来,让夫人好好享受享受!” 花不甜把嘴撇到耳朵根,不屑道:“等你创家业?我怕是都飞升上界去了!少给我画大饼!咱就说说‘眼巴前’的事儿,今晚,咱俩往哪儿睡?” 花不甜自己就闯了一片天地出来,根本就不稀罕什么创家业。 花在云知道她是说两人修为差距太大,花不甜已经是华阳境宗师,而他仅有冲虚境修为; 未来肯定是花不甜率先飞升,他们又会东南雀飞,云愁雨恨一场。 这些虽是后话,却对花在云触动很大,偷偷的在心底埋下一颗恒心,发誓要追上花不甜的修为,争取—— ‘鹣鹣齐比翼,仙侣共飞升。’ 他心中早有过一个打算,此时便合盘倒出: “我用了子祺的身份,不单是要混进来,还有对他舍生相助的感怀之意。那年养伤之后,我曾在林间重新寻找过他的尸首。可惜啊,都被野兽叼零散了,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来…。” “自那以后,我便觉得欠了花子祺莫大的恩情。如果此生需要我来填还,最好的方式,便是帮他奉养瞽目的老娘!夫人,我们今晚就回花子祺的家里去住。而今而后,花子祺的娘亲,便是你我的娘亲,可好?” 花在云说得情真意切,句句肺腑。 花不甜看着他眼中的异彩,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欣然应诺。 因为她和花在云都有一个年幼的情伤,便是都在儿时失去了娘亲的照顾,与自己的母亲天人永隔。 对母亲的思念之情,两人是望断白云,同病相怜。 照顾花子祺的母亲,可以成为两人共同的情感依托,所以,一拍即合。 花在云带着花不甜在花家堡里转起圈来,一直找到天亮,才找到花子祺的家门。 花不甜知道夜里找地方不容易,仍然故意揶揄他: “让你找个睡觉的地儿,你足足找了一整夜!现在好了,天都亮了,也不用睡了!” 花在云也很郁闷,满面赩然的解释: “吾只是小时候来过一次,还是跟着他来邻居家偷葡萄…。依靠绮纨之岁的记忆,能找着庙门就不错了!” 花不甜看他那委屈的样子,笑着放他一马,顺着他这庙门的说法戏谑道: “这尊佛知道你要来拜她,特意让你寻上一夜,就看你的心诚不诚!” 花在云被她说笑了,做着揎拳捋袖的动作,矜夸道: “诚!天地可鉴!” 说完,便抡着手掌,用力去敲门。 却只在门扉上砸了一掌,那半扇门便被开了一半。 小两口惊讶的听着那户枢‘吱扭’之声,眼看着门扉开启,又缓缓的荡回原样,这才明白过来—— 门没栓。 花在云原本信誓旦旦的气势,被这未掩上的门扉打消了一多半;竟是举着手掌,木讷的杵在了门前,不知道能不能直接进去。 花不甜看着花在云茫然无措的样子,戏谑道: “还不进去?都给你这‘浪子回头’留着门呢!” 花在云知道她以‘假子祺’的身份戏弄自己,这回不让着她了,也回身打趣花不甜: “你也躲不过,‘丑媳妇’也要一起见婆婆!” 敢说我花子祺:‘浪子回头金不换’? 那就说你玉瑶瑾:‘丑媳妇总得见公婆’!